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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归、熟地都是一块大洋一克。”掌柜的独眼里闪着灼灼的目光,看样子他关门以后也反应了过来,外面这个看上去有些疯疯癫癫的年轻人可能是来接头的。

这次朱然不敢怠慢,连忙将右手的食指和无名指按到自己的眼睛上,和独眼掌柜按照教育会暗杀团的切口来回对话了几句。

见验证无误,掌柜的探出脑袋四下张望了一下,见周围并没有什么人注意到这里的情况,忙把门拉开,将朱然让进了铺子里,然后赶紧把门重新关上,将门闩上好。

“同志们正在开会,怕有客人上门会有影响,所以才临时闭店的。”掌柜的对朱然解释了一句,然后也不管朱然能不能听懂他的解释,就让他跟着自己走进了铺子的后间。

铺子的后边是一个不大的库房,各色南北杂货在这儿塞得满满当当的。

这掌柜年纪也不算太大,怎么就开始说胡话了?开会?这是杂货在这里开会呢。

正当朱然腹诽的时候,掌柜走到了一个陈列着各色糕饼的木橱边,在某个装瓜子饼的盒子上一按,然后猛地把木橱子往边上一推。就听到木橱背后发出咯啦咯啦的声音,紧接着整个木橱就往边上滑动了约莫半米。木橱背后本应该是墙壁的地方露出一个门洞来。

“跟我来吧。”掌柜率先走了进去,朱然不敢怠慢,小心翼翼地跟在他后边。

沿着逼仄的楼梯往下走了十余级,然后往左一拐,朱然就觉得眼前豁然开朗。

一张八仙桌搁在这个地下室的正中央,桌子上摆着两盏油灯,七八个人围在这张八仙桌边上热烈地讨论着。里面有不少人手上都捻着卷烟吞云吐雾,让这个地下室的空气浑浊不堪。

掌故咳嗽了一声,这些个热烈讨论的人才意识到有人下来了,一齐望了过来。

“老鬼,你不是在上面把风么?怎么下来了?这小子是什么人?”一个端坐在八仙桌边,看上去地位颇高的男人皱了皱眉头。

“这家伙一直在门口敲啊敲的。我怕他一直杵在门口不走,反而惹来别人的注意,就想着尽快把他打发了。谁晓得一开门他就给我对了一通切口,我便把他带下来了。”被叫做老鬼的独眼掌柜咳嗽了两声道。

“这小子我认识啊,前两天还见过他,好像是一家报社的记者,叫朱……朱什么来着。”另一个男人的声音陡然响起。

朱然循声望去,就看到在烟雾缭绕中坐着一个年纪与他差不多的年轻男子,正是前两天他在施宅那里遇到过的《海上奇谈》记者杜群。

“杜记者,你怎么在这儿?”朱然不禁发出一声低呼,难道说这个杜记者也是教育会暗杀团的成员不成?

“我想起来了,你叫朱然。”这个时候杜群也想起了朱然的名字,他眯了眯眼睛仔细看了看杜群的面孔,然后慢条斯理地道:“既然你叫破了我的名字,那你今天要是不说清楚自己的来历,就别想活着离开这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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