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嗳接到赏赐的第三天,便又接到了丞相府来请庞姨娘过去的轿子,他阴沉着脸,把庞姨娘送进了轿子,轿帘落下的间隙里,刘嗳瞧见庞姨娘嘴角噙着嘲讽的冷笑,她看着他的眼神,带着无边的怨恨和冷漠。
不知怎的,刘嗳的脑海中突然闪过如吟的话。
盯着轿子的目光多出了一丝审视。
一扭身,就瞧见大红圆柱子后面露出一角麦芽黄的衣裙,他大步上前,揪了一个小不点出来。
蕊蕊垂下脑袋,两只手不安的捏着自己的衣角。
刘嗳盯着她扎着两个小髻的脑袋,问道:“你躲在这里干什么?”
听得刘嗳语气和善,蕊蕊才小心翼翼的抬起头,看着刘嗳,怯生生的问道:“我想看看爹爹和姨娘!”
刘嗳看着蕊蕊秀气的眉眼,高挺的鼻梁,脸上的神色蓦然便阴沉了起来,他一把甩开蕊蕊拉着他的手,呵斥道:“姨娘就是这么教你规矩的?还不快回自己房间好好呆着!”
说罢,就大步朝着门外走去,立在巷道里,刘嗳沉思了片刻,终究是甩甩脑袋朝着榆钱胡同走去。
有时候,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就会一发不可收拾。
走进榆钱胡同,找了一个路边的茶摊坐下,买了一碗茶喝着,顺便向卖茶的老伯打听那个接生的婆子住在哪里。
一听个刘嗳问的话,茶摊的老伯就一脸讳莫如深,直摆手:“这热闹可不好看!看了会摊上大麻烦的!”
刘嗳的心就像是有羽毛轻轻挠了似的,又难受,又好奇的。
好话说了一箩筐,那老伯就是不肯多言。
刘嗳急了,拿了一块碎银子出来抛给老伯,那老伯目露贪婪的把银子收进口袋,却犹豫着,刘嗳无法,只得又扔了一块银子过去,那老伯才慢吞吞的说道:“别再打听了!人都已经死了!”
刘嗳霍然瞪大了眼睛,不置信的问道:“谁死了?”
老伯朝着刘嗳比了个手势,示意他小声说话:“就是那个接生的婆子!”
刘嗳压低声音问:“怎么死的?”
那老伯一幅了如指掌的模样:“当然是被人害死的!那婆子身强体壮、腿脚灵便的,又有几分酒量,能喝上二斤烈酒,怎么吃了几口酒就醉得不省人事跌进井里去呢?她回家的时候也不路过那口井啊……”
刘嗳听了只觉得不安。
犹豫着问道:“那凶手找到了吗?”
老伯摆了摆手,一脸的愤愤不平:“官府说她是失足跌进去的!”
刘嗳有些恍惚,心想他这下该怎么知道蕊蕊是不是他的种呢?
老伯就又道:“不过提起了这个婆子,就不得不提住在柳儿胡同的刘淮温了!”
刘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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