踢腾氏驻地。
赛内思看着眼前这只剩下的不足五十人的昏迷着的踢腾氏族人。
几乎都是年轻人,大半都是孩子。
看来是在踢腾氏有所抵抗之前,那位名叫坐鳄的族长提前有所预感,藏起来的。
骑鳄冲拳似乎失魂落魄一般呆立在旁,两眼无神地看着赛内思。
这些踢腾氏族人并无受到明显的外伤,为何久久没有醒来?
哪怕用过了“星之灌注”,也没有一点起色的样子。
赛内思困惑地想着。
这时,他眼睛一亮,看到一丝黑雾在一个男孩微张的口中环绕。
死亡之河的气息残留?
“星之灌注”能够治愈众多伤势,却无法净化这种气息?
如果这样,加上我的血液呢?
想罢,赛内思转头看向浑噩的骑鳄冲拳,微叹了一口气,高声说道,“可否借刀一用?”
骑鳄冲拳像一具行尸走肉般,反应了几秒似的才听懂赛内思的意思,机械地将自己的那柄坐鳄早早传给自己的、相当于踢腾氏首领象征的短柄猎刀递给了赛内思。
一旁的乌代、迪里奥等人不明所以地看着赛内思拿起那把锋利的短柄猎刀。
一个霍兰氏族人突然情不自禁地惊呼出声。
他看到,赛内思用短柄猎刀毫不犹豫地割开自己的手臂,血液顿时流出。
“血之饥渴!”
“星之灌注!”
一抹凝聚着血红的星光,洒向沉睡着的这些剩余的踢腾氏族人。
那个口中凝绕着黑气的男孩,似乎是长长地呼出一口气,黑气像是燃烧殆尽一般消失掉。
慢慢更多的人,开始有了明显的呼气声响。
乌代眼神明亮起来,惊喜道,“活过来了!”
骑鳄冲拳呆滞的眼神也注意到了这一幕,眼神逐渐有了神采。
他看到其中一个踢腾氏的小子,茫然地睁开双眼,看向众人时,红着眼眶走上前去,哽咽道,“活着就好,活着就好……”
赛内思静静看到这些孩子都逐渐苏醒后,慢慢地走开,将空间让出来,给予骑鳄冲拳,便朝远处独自坐在龙马旁的海伦娜走去。
海伦娜脸色依旧有些苍白,似乎是正在凝神调息之中,听到迎面而来的脚步声,轻轻笑着说道,“你治伤的功夫不错呀,为何帮助我治疗伤势的时候就要唱些莫名其妙的歌曲呢?”
赛内思知道她在调笑自己,也不为自己辩解,此时才注意到那枚海伦娜千辛万苦才拿到的戒指,还静静地戴在自己的手指上,顿时感觉尴尬万分。
急忙将这枚皇冠一样的戒指脱下,递给海伦娜,不好意思地说道,“刚才忙着治疗那些幸存的踢腾氏族人,忘记将戒指换给你了。”
海伦娜一时没有言语,也没有立即接过,这枚她精心筹划隐瞒所有人、历经劫难才寻得到的戒冕。
她来到此处唯一的目的就是这枚戒冕,否则,以她的身份敏感程度,可能一生都不会踏足到这片山脉。
然而,在这枚价值甚至能倾国的神物摆在自己面前时,内心里却有一种莫名的情感,让自己不要接过来。
最起码,不想这么快的接过,或是结束这趟旅途。
……
努亚用力驾驭着马匹沿途奔跑,身后是已经开源成功的狼嚎。
两人昼夜未歇的赶往踢腾氏。
也只有努亚的夜视天赋,才能在晚上也自如地疯狂赶路。
没有人认识前往踢腾氏的路,不过沿途有努亚才能够认出的迪里奥留下的特殊标记引导。
努亚咬着牙,极力抵抗着疲倦袭来。
只有父亲迪里奥,或者赛内思,这两位修得源力多久的,才有可能去救援摩和克氏。
持甲测吉的推演,这次穷追不舍的普洛克殖民军中,有源力修持者的索引痕迹。
……
“砰!”
一个清脆的响声从后方传来。
持甲测吉面色严峻地转头看过去,手揣摩着已在逐渐发烫的龟甲。
远处一缕白烟冒起,后方护卫的摩和克氏人有些惊慌地喊叫着,一个青壮从马上跌落下来,挣扎了几下,然后没有了生息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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