质问声响起后不过瞬间,脚步声也传了出来。
一个看着很是秀气的少年从门外冲了进来。
脚步看着很是焦急。
“木哥?”少年在停下脚步看清屋内情形时,不确定的叫道。
“是我,怎么了?”木秉书问。
“旁边这位是?”少年没急着回答木秉书的问题,反而问起了之归。
“这是我的朋友,你叫他之归就好。”木秉书简单介绍了之归。
“你好。”之归打了个招呼,“你们忙,我还得回去送信呢!”
“也行,那你路上小心点,我就不送你了,”木秉书对之归说完,面向来到床边另一侧的少年,“弘和,你过来做什么?”
“我制作的水车不能动,我来找你帮忙看看。”少年熟稔的拉起了木秉书。
之归被完全忽视了。
她识趣的放轻脚步,离开了这个不属于她的地方。
“好,我陪你去瞧瞧!”
走出房间的一刻,之归听见木秉书如此说道。
之归匆忙跑了几步,躲进了葱郁的竹林间。
木秉书与名叫弘和的少年并肩而出,不复之前那副委屈与柔弱。
“这才是他真正的模样吗?”之归忍不住想。
木秉书行走间数次低头与少年耳语,或是皱眉沉思,或是淡笑盈面,全然没有张望周围的意思。
之归不免有些失落。
等到木秉书彻底消失于视线,之归从竹林走出,离开了怀古学院。
三封信,很快就被送往它们该去的地方。
之归肚子开始闹腾的时候,她才想起阿娘让她带的那一篮子吃的不见了。
她回忆许久,才想起大概是落在了木秉书那儿。
但她并不愿意再跑一趟怀古书院。
随便找了个地方应付了一餐,之归又回到了驿馆。
驿馆内,照样没几个人。
杨锐达不知去了哪里,休息室不见他的踪影。
之归试着和那几个留在驿馆的信使聊天。
“你们吃过午膳了吗?”之归问。
“午膳?”一个脸上涂着厚粉,头上还簪着朵花的矮小男人接话道,“我们可都是穷人,吃不起什么午膳,我们一日只有两餐。”
这话一出,之归察觉得到另外四人看自己的眼神也变得与那簪花男人一样,讽刺,厌恶。
“这,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家也只吃两餐……”之归的解释只说到一半,就被簪花男人打断了。
“哦?所以我们在这累死累活,你倒好,还跑回家了?”
“不是,我是在路边一个摊铺上买的。”虽然她确实回家了。
“大户人家嘛!改明儿个请大伙儿一起去吃呗!”簪花男人再次开口。
之归不确定要不要应下:“要是你们想的话……”
“哟,这话说得,敢情我们在逼你请我们吃东西啊!”簪花男人这是明摆着要刁难之归呢!
想明白这一点的之归,脸上的笑容消失了。
这段时间积攒的各种情绪一齐涌出:“我知道你们看不顺眼我,要是我做事出了什么问题,你们可以尽情刁难我。但现在,你们要想把我当成软柿子捏,对不起,我不是那种只会忍气吞声的人!”
之归说这话时,表情淡淡的。
但那只是表象。
实际上,她的内心在颤抖,连带着藏在身后的手也跟着抖了起来。
她是在害怕。
害怕对方五个人一拥而上暴揍她一顿,更怕因此失去这份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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