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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绝对是某种报复,而且是那种狠厉到一点都不合理的报复,因为叶城是个医生,他能够知道,刚才上官流云明明只需要将自己的胳膊向右扭一下便可以,而他,却进行了那么繁复的动作。

“嘶,你这绝对是报复,不就是用了你几下吗?难道你不应该照顾一下受伤的朋友吗?”

上官流云听着叶城的话,再看着他那因为疼痛再加上一些故意而扭曲的脸,突然间很想笑,可是,他似乎在自己十岁那年加入锦衣卫后便没有再笑过,笑,应该怎么做?

所以,他摆出了一张绝对是要比哭还要难看的脸,语气稍微不再如之前那么的冰冷,道:“我不是郎中,我是军户。”

“算了,不和你说这个了,我想说,你为什么能够在这么快的情况下出现在这里?”

“我去了县衙调查了一下那些受伤的官兵,最后判断出了那个下毒的人应该是白莲使的徒弟,而刚好,我接到了一个密令,我司的高手在与白莲使争斗,而我想到了你,然后就来到了这里。”

叶城点点头,他想到了那个似乎救了自己一命的烟花,又问道:“之前那个烟花救了我一命,不过我想,那一定不是你放的,应该是你刚刚说的那个救走白莲使徒弟的人放的,但是,我不明白,那个人驮着一个人的情况下为什么速度还要比你快?若是如此,为什么不是那人来杀我?”

因为长夜的漫漫,因为不是自己问话就会冷掉的场面,因为这样可以有效的转移受伤后身体的疼痛,沈寂又一次问出了一段很长的话。

压抑太久的人在到了某一个恰当的时间或者是寻到了很好的机会,那人一定会不受控制的释放出自己压抑的东西。

人从来都没有被定义成是一种单独行动的物种,即使在漫长的人类社会中出现过很多这样的人,但是他一定是有着无法诉说的理由。

之前的上官流云预感到了自己可能要一下子说完未来几天的话,但是,现在他说的早以超过了几天这个含糊不清的词,如果再确切一点,那应该是除却直面向指挥使大人报告之外,他一下子说出了从自己加入锦衣卫这十年间的所有话语。

“夏国很少有马匹,而夏国对于马匹的保护条例与监管制度都不下于耕牛,而像圣莲教那种与朝廷作对的教派,马匹的拥有数量更是稀少,所以,为了使传递信息、打探情报更加的稳定和快捷,江湖上就诞生了这样一种人,

他们从来不练除却轻功以外的功夫,你应该清楚,专心只做一件事情的人会有多么的恐怖,就像几十年前的那位书生,一剑刺穿了华山的掌门。所以,他们的轻功很恐怖,但是,杀伤力却几乎可以不做计算。”

叶城点头,在前世的武侠小说中出现了太多这样的人物,比如那位将叶城主刺死的姓西门的剑客,练出了家传剑法第十四招的燕十三。

将所有的精力完全投之于某些事物当中,毫无疑问,你一定会丢失某些东西,但是,你一定会在一个方面释放出堪比太阳的光辉。

叶城在上官流云的帮助下将自己的胳膊固定好,而后用布条做成的绳子固定在了脖子上,他现在显得有些滑稽,不过这似乎也并不是一件只有坏处的事情。

最起码,可以为自己不梳理头发而找出一个良好的借口。

他曾经想过,若不是自己是个道士,若不是夏国的人除了对于和尚都不能容忍的短发造型,一定会将自己的头发理成一个干净的寸头。

“我好奇,你的师承得自哪里?”上官流云问出了关于自己对于叶城的第一个问题。

也是,在面对着叶城这样的人,没有人不会好奇他的来历,能够发现万物枯并具备着解其毒的本事,又能够与那位活跃在夏国杀手界的血手争斗那么长时间,没有人不会好奇。

叶城又开始为难了,这个问题似乎很不好回答,而他又不愿意对朋友说谎,道:“我来自太白山,以你们的锦衣卫的手段一定能够知道我的师承,至于其它,这我无法解释。”

“好了,我走了。”

上官流云走了,当然,走的原因只是因为他该走了,反正都得到了叶城的回答。

“啊?这人,就这么走了?喂,这一大堆的烂摊子我一个人怎么收拾?”

……

……

这个夜晚注定不会适合睡觉,楼下的小二在听到楼上没有动静之后,他去厨房握上了一柄菜刀,颤颤巍巍的来到了二楼,来到了第二间客房的门口。

他没有敲门,因为第二间客房已经没有门了,他看见了那位俊秀不凡的道长客官的脖子上吊着因为争斗受伤的胳膊,还有他那对着没有窗户的窗户饮酒的样子。

潇洒,写意,如果自己是那位名满天下的唐才子,一定要将这个画面用画笔记录下来。

“小二,你去叫账房上来,看看这里的损失,我全部赔偿,顺便,我得换一间客房了。”

听到这句话,小二从失神的状态醒了过来,同时被忽略的悬在一线的心脏也安定下来。

看来这位客官的是个好人,因为通常在客栈打架的江湖侠客们一定都不会是太有钱的人,所以,不管他们的品格是好是坏,打架之后在面对赔偿问题后,他们大多都会拒绝推脱,然后逃跑,这个时候客栈也只能自认倒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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