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房里热闹起来,四个人围着老板吼叫起来,老板慌的嘴里都叼不住烟,双手更是摆的跟三档风扇叶似的:“哎哎、哎哎,哥几个别急啊,不是,听我说这不是,里面不是老鼠屎……”
“玛戈璧我就是瞎了我也能认出这是老鼠屎,你睁眼说瞎话呢?”
“这不是老鼠屎我吃了它,不是,这就是老鼠屎,我能连老鼠屎不认得?”
“你踏马还笑话人家穷讲究,你开饭店你怎么不讲究?我们炒的菜就是用的这油对不对、对不对?”
李雄海带着两人淡定的回去喝羊汤,他很有兴致的教导两人道:“别急着喝汤吃肉,太烫,把饼放进去,这饼是凉的,泡一下等它滋润差不多然后再吃,嗯,味道可以。”
这烧饼是自家烙的,老板手艺不错,烧饼外酥里软分好几层,用羊汤一浸泡立马入味。
羊汤膻味不太大,胡椒粉和香菜的味道很好的压制住了膻味又保持住了肉本身的香味,这样抿一口羊汤又有肉香又有香菜的清香,暖呼呼的让人心满意足。
李雄海偶然一抬头,看见李抗洪流泪了,这把他给看呆了:“怎、怎么还哭了?胡椒粉进眼里了?”
李抗洪抽抽噎噎的说道:“不是,这个太好吃了,海哥,怎么还有这么好吃的东西?我以后有钱了,天天吃羊汤烩饼。”
李雄海道:“你到底天天吃什么?高粱饴、烤鱼、方便面,羊汤烩饼,你不怕撑死?”
他们正美滋滋的喝着羊汤吃着肉,老板慌张的跑了过来:“小兄弟、小兄弟你给我做个证,刚才是不是那个老鼠从我灶台上跑过去的时候拉屎了?油罐子里的老鼠屎是刚拉的对不对?刚才没有、绝对没有!”
一边说他一边给李雄海使眼色,满脸哀求。
李雄海站起来说道:“没有,老鼠拉屎怎么可能只拉两粒?再说它一出来被我吓到了,忙着跑呢,哪顾得上拉屎?”
一听这话,老板差点哭了。
李雄海接着又说道:“不过它身上脏,那绿毛可能是身上发霉了,沾着老鼠屎呢,我看跑过去时候抖擞来着,应该是抖擞了两粒老鼠屎进油罐子里。”
得饶人处且饶人,李总不是不讲理的人,这些人嘴贱他就给他们点教训,但不想做的太过火。
再说这事搞的过火了他未必能脱身,老板和那四个人不是傻子。
老板急忙点头:“对对对,你小孩眼睛真好使,绝对是这样。”
有了解释,事情就好交代了。
老板承诺送个菜这件事作罢,其实四人未必真在意炒菜油里泡过老鼠屎这事,这年头谁家没有个耗子?饭店厨房这种地方更是耗子成灾,食材、碗筷还有锅里油罐子里被老鼠拉上屎的事太常见,眼不见为净,只要老板收拾干净就行,他们都明白。
当然明白归明白,这顿饭他们是吃不好了。
李雄海那边吃的美滋滋,他觉得羊肉比猪肉好吃,大晚上混着羊肉喝一碗汤吃两个烧饼,对此时的他来说这真是爽的飞起。
李抗洪那边最后把碗舔了好几遍,胡椒粉都没剩下。
李雄海再看看女孩的碗,更干净!
他把老板叫过来结账,老板倒是念他的好,说道:“给你便宜点,六个烧饼不要钱了。”
李雄海严肃的说道:“老师教我们少先队员不能占人家便宜,该多少钱就得给你多少钱,不过你把这个碗给我妹妹吧。”
这年头乡村没有洗洁精,老板刷碗肯定是草草了事,女孩用过的碗再给别人用就太不负责任,再说女孩也需要一个专用的碗。
想到这里,李雄海看向自己的碗陷入沉思:玛德,自己这碗以前给谁用过了?
老板不明白他要一个碗干嘛,不过这种老青瓷海碗不值钱,起码比不上六个烧饼,于是他也乐得收下钱送一个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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