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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伯伯,我只不过是个开口的,干事的可不是我,倾心倾为算不上。”

程不识却是轻哼一声,“你身为朝廷大臣的儿子,怎么可以深陷这些贱业?”

程不识那嗓门太大了,比之方东山气势还足三分,酒馆上下听了这话,又开始了议论。

“这人好无礼啊!”

“还什么贱业,商贾有钱赚总比当农夫靠天吃饭,一旦天灾便饿死要强,贱不贱能有命重要?”

“典型的官大爷!”

“他是官大爷你还敢说他?”

“怕啥,咱们是客人,这酒馆背后不是李卫尉么?那可是九卿之一!”

“……”

这些话自然是落入了程不识耳中,他向来不同于李广的随和率性,骨子里藏满了严谨与傲气,尊崇中庸之道,很少会与人谈笑风生,除非对面是同级别的或来头比他还大的。

他看不得闲言碎语,虎目瞪向四周,众人慑于他的煞气,纷纷闭住了嘴巴。

方东山一看情况不对,上前想劝止客人的蛮横,仔细一看,却把程不识认出来了,忙不跌地行礼,“程将军来此寒舍,今其蓬荜生辉,在下有失远迎,望勿怪罪……”

程不识依旧板着个脸。

徐氏用手往程不识腰间一掐,气道:“老程,你凶什么凶,我儿子招你惹你了,到那儿都要耍威风,真当自己是活阎王了?”

程不识一阵吃痛,呲牙道:“那啥,大家该干嘛干嘛去啊,我只是嘴欠了。

敢儿,快去给你程伯上坛好酒,方东山,你也别客气了,卸下铠甲与官服,便都是同一身份。”

徐氏小步上前,蹲下,摩挲着李敢的脸蛋,和颜悦色道:“儿子,快去拿酒吧,姓程的横惯了,你先宽心,为娘回去就收拾他。”

李敢点头,“嗯。”

其实程不识说的没错,是上层阶级的主流思想,但大多数人不会说出来,因为有钱的人享受的东西在渐渐增多,钱的作用,在当时已经快追上权了,而不久后买官购爵的兴起,将把这一点无限放大。

待李敢将酒拿上来以后,程不识像是忘记了刚才的事,笑着接过。

“你要不要来一口?”

徐氏瞟了他一眼,“我酒量不比你小吧?”

程不识哈哈大笑,“那好,都满上!”

待饮下一口,夫妇俩眼睛都亮了,心道这酒果真与众不同!

程不识老被人拿来和李广比,久而久之自已都有些较真了,饮完一杯,却是向李敢问道:“你父亲能喝多少坛这种酒露?”

“我父亲更偏爱大酒露,一次可以饮下两坛!”

“那给我来三坛!”

李敢摇头,“不行,两坛己是极限,再多喝定会坏身体。”

开玩笑,李敢上辈子还没见过能喝三斤白酒的人,就算喝了人也差不多快废了。

“三坛!我出双倍价钱!”

徐氏这时候瞪了程不识一眼,“你听敢儿的不成么?小酒露你也喝了,味道极烈,大酒露更不必说,你来一两坛也就算了,喝什么三坛?不怕喝死么?倔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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