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城附近的仁寿坊,瑞安候府。
这几日以来瑞安候府每日里都是安安静静的,完全没有了往日里的那种的热闹。附近的百姓们也是能够清楚的感觉到,近来的瑞安候府好像是低调很多。
不低调不行啊,近些日子关于瑞安侯府的各种事迹在市井之中可是流传甚广。
往日里喜欢在朝阳梦门大街上甚至皇城附近肆意纵马,在朝阳门大街四处晃荡的王家子弟也是一个不见,瑞安候府的门口也是门可罗雀。更是没有什么前来拜访的人连守大门的人都是没有,大门紧闭,到是在不远处有着锦衣卫还有穿着官服的御史不时在瑞安侯府门口晃荡着。
近来有些风声传出,瑞安候府摊上大事了。
“哎,你们说这次太子殿下会怎么收拾那个瑞安候府啊。”就在距离仁寿坊瑞安候府不远的一处酒楼的大堂里,一个身穿蓝袍头戴着方巾的中年男子,在将一杯酒一饮而尽之后便是碰了一下身旁坐着的一个一起吃酒的友人问道。
“这次啊,这瑞安候府是跑不掉了。现在这满京城谁不知道当今的太子殿下那是一点沙子都是容不下,听说太子殿下第一次上朝的时候就是因为朝廷救灾不力将满朝的文武大臣结结实实的训了一顿。”被问及的中年人懒洋洋的夹了口菜之后说道“这次这瑞安候府敢在太子主管救灾事宜的时候,指使自家分房囤积粮食哄抬粮价。太子那是会放得过他们,太子殿下为了给灾民还有流民筹集粮食可是连自己舅舅寿宁候府的面子都是不给,何况是个瑞安候府呢。”
“你这话都是在哪里听的啊,说的跟真的一样。”蓝袍中年人很是怀疑问道。
“看你说的,这还能是假的吗。我哪表侄儿现在可是在回香楼做账房呢。回香楼,知道那是什么地方吗。”中年人被老友怀疑自己的话,顿时就是不高兴了。回香楼谁不知道啊,现在回香楼在京城之中回香楼现在名声可大了,倒不是回香楼的酒菜多好而是因为回香楼已经成为了京城第一善楼了。
那都是太子殿下的吩咐,现在能够在回香楼的做事那可是不得了的事。回香楼的李掌柜的就是因为回香楼听说现在家里的孩子都是被太子赏了个国子监生的资格。
“你那是老黄历了,这瑞安候是王记的本家,之前灾情严重时太子殿下曾经向那些那些大粮商募捐粮食还有布匹为。可以是这王家不但是没有捐出一粒米一尺布,竟然在私下发买私盐,听说还是买到关外呢,被大同府的推官给告发了。”
这时,旁边桌上的一个人也是忍不住插嘴道。
“这王记平日就是仗着自己是瑞安候的本家,强买强卖每每前去他们家的粮店买粮食不是缺点就是漏点,这次他们可是栽了。”
旁边一个看起来也就是三十几岁的人也是接茬说道“对啊,对啊,难道你就是没有看见这几日安瑞安侯府里的人都是像缩头乌龟一样吗?这外面都是传遍了这瑞安侯是个扒灰的,一家子上下都是不是好东西!”
身为皇城根下的百姓,什么不敢说?
所以这酒楼里就是因为这几位,气氛马上就是热闹起来。毕竟皇城根下嘛,宰相门前还是七品的官呢。何况是天子脚下呢,每天别的不说这谈资是永远不缺少的。而且现在大家又都是喝了点酒,所以在一时酒楼里的气氛那是热闹无比。
不过,当酒楼出现一队巡逻的锦衣卫力士之后。酒楼里所有的声响竟然是在一瞬间都是戛然而止,安静无比。
瑞安候府,后府书房里。
好几个点着不知道通过什么渠道弄来的银碳的火炉,将瑞安候王塬(原名王源,所以改了)这间巨大的书房给烘托的温暖如春,一点都是感觉不到的寒意。所以此刻正是在正是在书房之中的瑞安候王塬以及才是进封崇善伯的张太后二弟王清以及三弟王浚,三人都是只是穿着单衣,并且因为在书房里待久了他们的脑门上都是有些细汗。
但是这汗具体是热的,还是冷汗也是只有他们自己知道了。现在瑞安侯府的各种谣言是满天飞,科道内阁部府都是注意到了。尤其是寿宁候府还有庆云侯府这几日都是在不予余力的打击王家,一点情面都是没有留。而天子当然也是注意到了,所以王家的危机到了。
“大哥,你说现在该怎么办啊。”
打破书房中的沉默,一直负责打理侯府各项产业的王浚最先向首座上故作冷静的王塬问道。但是这瑞安侯王塬自己就是一个草包,平日里遇到小事都是没有什么主意现在遇到这种快要抄家灭族的事,他能够有个什么主意。所以王浚问他几乎就是等于白问,没有什么区别。
这些戚贵相比于那些勋贵来说更是草包,更是无耻。人家起码是躺在祖先的功劳溥享受,而这些外戚之贵却是站在女人身后享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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