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闹完正事还是要干的。墨殇的伤很重,一条胳膊几乎被齐根咬掉。这丫头也是个能人,刚才拖着这么重的伤还能面不改色地按着我脖子差点掐死我,现在却跟从没受过伤的良家小姑娘一样叫得我耳膜疼。
“轻点轻点,嘶!”
“哎松手!流血了你没看见啊!”
“啊疼疼疼,胳膊要掉了!”
“你们是想弄死我吗?!”
“疼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哎,”我抠抠耳朵眼,我的耳朵实在是有点不堪重负,我很无奈:“我说你刚才就一声不吭地这会儿嚎什么嚎,声音小点求你了。”
墨殇胳膊上的伤严重,但幸好只是皮肉,骨头没有受伤,伤口消毒缝合后就没问题了。疼是肯定会疼的,但也不至于像墨殇叫得那么严重。
“受了伤喊两句有问题吗?”墨殇龇牙咧嘴地给缝合好的伤口缠绷带,缠一下就“嘶”一声:“我这身娇肉嫩的,小刀划一下都会疼,你们懂什么。”
这丫头还有理的不行,我呵呵一声,决定不理她。
断龙石落下,后路就被堵上了。虽然有墨殇在,直接砸开这块石头也只是费点劲的事,可是一想到断龙石背后就是那条脚蛇,往回走纯粹是找死。
我们现在在什么地方?
“朔哥,棺床。”
墓室不大,但这是从进来到现在我们见到的最正常的一间墓室了,墓室两侧有陪葬的一人高的青花瓷瓶,保存完整,这么大的青花瓷瓶如果带出去就是天价,看品质甚至比我在楚家看到的那一对还要好。
整体上这个墓室的陈设很简洁,陪葬的只有那一对青花瓷瓶,后面是用砖垒起的棺床,棺床上摆放着棺材。
棺材体积很大,应该是内棺外椁,外层的椁以红木制成,上了红色的漆,用剔红技巧绘出繁复的图案。棺椁上的图案在楚地原本常见的香花鲜草的基础上加上了很多中原元素,楚地与中原的元素交融在这棺椁的表面表现得很明显。
明清时期南北文化交流已经很兴盛,尤其是在手工艺产品上,所谓的南北地域差距越来越模糊。当时的交通想必过去便利了很多。南方的东西经由商队卖向北方,北方的特产也通过商队运向南方。那个时期文化较为繁荣,想必巫女一族也多少受到了时代的影响,在这里出现这个不稀奇。
“这不会就是巫女的棺材了吧。”阿全擦拳磨掌,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朔哥怎么样?打开看看?”
“你想多了,这不可能是巫女的棺材。”
我打消他的想法:“如果是巫女,拿红木做棺材也太寒碜了,而且你看这棺椁的大小,大是大,但很明显最多只有一棺一椁。以巫女的身份怎么着也得个三四层的棺椁才够格不是,别想了,撑死是个陪葬的。”
墨殇道:“按我们进来的方位,这里的位置也不正,主墓室应该占据整个地宫风水最好的位置,这里的风水也不错,但终究是略次了一等,应该是一个地位比较高的陪葬者。”墨殇还嫌弃地看了看棺材,“而且就像小林说的,这棺材也太寒碜了一点。”
阿全没劲了:“敢情还不是正主啊。那朔哥咱还开不开棺?”
“不是正主,这棺也是要开的。”我道,“咱费劲心机下来一趟,不能啥收成都没有,你看这旁边的青花瓷,说明当时咱们在前面藏宝室看到的绝对不是全部,棺材里的才是私人珍藏,说不定比咱们在前头看到的还要好。”
阿全听得眼睛在发光,二话不说就翻出撬棍就要动手:“那还说啥,开棺开棺。”
墨殇拦住了他,让他消停一会:“先别开。”
阿全:“又咋了?这宝贝就在眼前了为啥不让开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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