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乎尔骑在马上,他的属下们都已经退到了他身边,“我们又见面了,韩将军!”
韩安国满脸凝重,“格乎尔,我没想到你能从那场大难中活下来,更没想到会竟然是你袭击遂远寨。”
“我向韩将军你保证,今夜能让韩将军吃惊的事远不止如此,韩将军可要做好心理准备啊。”
韩安国顿了顿,“你是想报弯月谷的仇?”
“我从那个山谷逃出来时,只看见堆成山一般的焦尸,我的兄弟,我的妻儿,我三千余人的部族都死在了谷中,只剩下我活着,孤零零的逃了出来,韩将军,你懂得这感觉吗?”格乎尔的说的很平静,好像那并不是他亲身经历,只是在讲一个虚假的故事,但韩安国知道,仇恨的种子已经在他心中长成大树,早已经根深蒂固了,而这样的人更可怕,也更疯狂。
“你想报仇,可是你找错了人,屠杀的命令是监军孙文昭下的,做决定的是宰相章淳与经略使章捷,他们每一个人都是我阻止不了人!”
格乎尔冷冷的盯着韩安国,满脸的煞气,“但是你曾对着天都山起誓,你以性命保证我们部众的平安,可是他们死了,而你却还活着。”
韩安国喝道,“你想要我的命?可以,只要你们退出遂远寨,不伤害寨里的乡亲,我就跟你们走,要杀要剐全随你便。”
格乎尔不屑的哼了一声,又一箭射死地上一个重伤的乡军,“怎么样,韩安国,亲眼看着自己的乡亲死在眼前的感觉不好受吧。”
韩安国心中一抽,怒道,“你到底想怎么样?”
格乎尔冷笑着,“只有让你体会过我所体会的痛苦,这才叫复仇,我会让遂远寨的所有人,你认识,在乎的人,一个个死在你的面前,这就是我想要做的事。”
“格乎尔!”韩安国已经勃然变色,“我再说一遍,弯月谷之事与我无关,我只是一个骑将,我阻止不了他们,你想要杀我,我愿意把你的命给你,但是你若执意要去伤害遂远寨,那么,我会用生命去守护它。”
“你曾在天都山起誓,要用生命守护我的部族,但是你没有做到。今夜,你又要用生命去守护遂远寨,我倒想看看,你又究竟会做些什么事出来。”
韩安国拔出刀来,指着格乎尔,喝道,“都说你是你们部族最勇敢的战士,现在就让我看看,你是不是徒有虚名。”
“很好。”格乎尔跳下马,举起了大斧,缓缓走向韩安国,“从你单身踏入那个仓库的时候,就我一直都期望着有朝一日能与你一决雌雄,今夜,就让我看看,你的刀子有没有你的嘴皮那么锋利。”
格乎尔暴喝一声,举起大斧,朝韩安国头上劈去,这一斧势大力沉,似有万钧之势。
自古战场之上,擅用大斧者,皆身强力壮敢死之士,韩安国哪敢轻觑,忙侧身躲开,那大斧刚刚扑空,又猛的转向,斧刃又向着韩安国横扫而来,韩安国急忙抬起刀,用刀身挡住这一斧,“砰”的一声,一接触那斧头,韩安国只觉得胳膊颤抖,顿时被震退了四五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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