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光一闪,一根胳膊粗的木桩瞬间分成了两段,却只发出了一声如同割过稻草般的声音,掉在了地上。
这种木桩的木质虽然是陈年旧木,已近腐朽,但断口颇为光滑,只有切口处有木屑相连,足以说明施剑者也算是技艺不凡了。
断木一侧,一个二十岁左右的青年正立在庭院中,缓缓将手中剑收回鞘里,那俊秀的脸上却是一脸颓唐。
杨帆抬起头看了看断木,喃喃道,“还是太弱了啊。”
他叹了口气,又想起教他习剑的那个人,不由怔怔出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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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年前
金黄的落叶缓缓飘落,堆满了汴京城的大街小巷,盛夏的瘟疫终于散去,汴京城又恢复了往日的生机,时已入秋,无数罹难的死者终于在深秋时节得到了安息。
在城北繁华的宅邸外,传来了阵阵舞剑之声,自从杨帆的母亲因染了瘟疫离世之后,他便开始在后庭院中研习剑术。
不为别的,只因他母亲临终前的遗愿,便是希望他能成为一名优秀的剑客,一位惩奸除恶的英雄。尽管他不知道母亲为何有这种想法,但既然是母亲的遗命,他便要去遵从,练好剑法,惩奸除恶亦城杨帆年少时最坚定的志向。
好男儿,当携三尺剑,立不世之功,至死方绝。他默念着这句话,一剑劈向面前的稻草人,那稻草人嘭的裂开,断成了两截。他满意的抬起头,不由乐得咧开了嘴角。
“唔”,忽听到有人猝然长叹,小杨帆惊讶回头,见一个白衣青年斜靠在墙边的树上,“你是什么人,竟敢闯入别人私宅?”
那白衣青年不置可否的笑道,“我只是个过路之人,听到有舞剑声,故而前来看看,想不到杨家公子练得竟然都是毫无用处的花架子!”
小杨帆不过十一岁,正是少年郎躁动的年纪,一听这话,顿时不忿道,“你说我是花架子?把你的剑拔出来,我要和你比试比试!”
“小家伙,我的剑一旦出鞘,可是要流血的,你不是我的对手,还是不比试的好。”
“怎么,你怕了!不敢跟我比?”小杨帆冷哼一声,稚嫩的脸上满是倔强。
白衣青年自信满满张开双臂,面对着杨帆,低声笑着,“刺我!”
小杨帆见眼前人如此张狂,腮帮子都气得鼓了起来,“你敢小瞧我,看我不把你刺成莲藕,仍到池里喂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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