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现了三个相同的数目,那表示这三位姑娘打成了平局,然而总不能三人同得魁首吧。
即便三个姑娘同意,那几个挣得眼红的老鸨准会跳出来反对,这都是心血啊,培养一个头牌不知要耗费多少银两,三年一次,若不摘个花魁回去,那真是血本无归啊!
张妈妈看着擂台上淡定自若的怡红院宁妈妈,不由得心头一沉,猜到刚才的长龙她一定使了手脚。不然自己占尽天时地利,这花魁定是稳操胜券。
“哦?不知宁妹妹有何高见啊?”
宜春院的王妈妈翘着兰花指,柔声细语地回应着宁妈妈。
“诸位贵人想必都是京城之中有头有脸的大人物,这歌舞啊也确实有些乏味,不如这样,哪位公子有雅兴,即兴赋诗一首赠予台上的某位姑娘,哪位姑娘手中的诗技略胜一筹,谁便是花魁,如何?”这位宁妈妈洋洋得意地说了一通,这番话怕是早已编排好了的。
“妙哉!妙哉!这也算是才子赠佳人,一段佳话啊!”王妈妈神情动容地赞叹道。
张妈妈立时觉出不对,虽然自己没有多少点墨,可她也知道这文无第一武无第二,真金白银还可以看数,这作诗的好坏完全看运气了。
“好,这花魁擂三年一盛况,本公子正想大书特书!”
“哈哈,这位仁兄说的极是,我也来凑凑热闹!”
“我也来!”
“还有我!”
三言两语这气氛则完全被带动起来了,此时怕是有不同的声音也被淹没了。
张妈妈还没来得及反驳,便已是孤掌难鸣,只好忍了,任凭老天安排。
宁妈妈和王妈妈这一唱一和,还真就成了,一切都在按着她们的意思进行,俨然已是主客易位。
临时增加的环节,让所有飘香院的人都手忙脚乱起来,既然作诗,怎少的了笔墨纸砚。
李天彪拿着发到手的纸,揉捏了两下,叹口气道“做个鸟诗,还不如留着急用,这东西比树叶强多了!”,他边说边叠了两下藏入怀中。
雅间里,其他几人也人手一张纸,但并没有李天彪那般粗俗,而是各自看着桌上的笔砚神游。
萧齐第一个拿起墨笔,略一沉思,刷刷点点写了起来。
赵聪假意经过偷看他写的什么,但角度不对没有得逞,李天彪也学着凑过去,真不知大字不识的他究竟能看到什么。
萧护卫的举动着实让人感到意外,整晚都没有什么存在感的他,竟然第一个文思泉涌,这不得不让人佩服。平时在王府只知老实做人的萧齐,在这里也会作诗了,还是环境造就人啊!
写完后,萧齐吹干笔墨,轻轻叠了两折收入怀中。
“老萧,你看上哪个姑娘了,送过去啊,怎么收起来了。”赵聪一拍萧齐的胸脯。
“胡说!”萧齐脸一红,退到刚才吃酒的角落,一言不发。
赵聪眨巴眨巴眼睛乐了,凑到萧齐身边,“是不是写给兰玉的?来,给我,这次保证亲手交到她手里。”
萧齐像是被人识破谎言一般,脸瞬间变成一块红布。
“嘿嘿,果然猜中了,来,让我给你斧正斧正!”
萧齐果断地转过身,将后背朝着赵聪。
“老萧,别那么小气嘛,来,乖!”
陈三思虽然读了几年诗书,可一提起作诗就不禁想起那个差点成为他岳丈的老先生,后背一寒,将纸仍在地上。
李天彪鄙视地看他一眼,俯身捡起收入囊中。
“小子,怎么样,要不要老夫给你指点一二?”怪老头儿喝了一口新酒,提笔奔着王珂走来。
吓得王珂赶紧跑出多远,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这怪老头儿不知又要出什么鬼点子,再说,王珂绝看不出他有作诗的本事,坐湿还差不多。
怪老头儿见王珂并不买账,也就不再坚持,坐回窗边,低头动起笔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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