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哥哥,你看柳姐姐的托盘里没有几首诗啊!别的姐姐都有好多个了!”安荣急得直跺脚,两手紧紧护着那朵向日葵。
原来是误会了,不过这倒提醒了王珂,定睛一看果然柳墨托盘中的纸张单薄了一些。
虽然这些“诗人”的水平有限,几乎不分伯仲,但要命的也是这点。当全是矬子时,矬子多就比矬子少要占优势。
柳墨保持着优雅站姿立在擂台上,但细看之下,她两手在偷偷用力,显然很紧张。
张妈妈这时也束手无策,看着宜春院和怡红院两个老鸨投过来的目光,有种给人做了嫁衣的挫败感。
啪嗒!
全福不知什么时候站到擂台上,将手中厚厚一摞纸张扔到柳墨托盘中。然后傲娇地立在台上,似乎是为了让所有人都注意到自己,他转身环视一周。
这是赵景吩咐的,集所有人的智慧才琢磨出那一摞来,怎能不显摆显摆。
坐在前排的两人纳闷地盯着全福,忽然一人拍了另一人肩头。
“张兄,什么味道?”
“好浓的腥臊气,王兄,你不会是……?”
张兄低头看向王兄的下盘,想看出点破绽。那王兄一愣神,转瞬脸红,与那张兄撕打起来。
两人一闹,前排的人立时警觉起来,随即捂住抠鼻,寻找着气味儿的来源,最后将目光集中到了全福身上。
“是他,是他,就是他!”人们齐声高喊。
离得远的好事者见前面骚动,不知发生了什么,凑过去想一探究竟,结果未加防备,那气味儿直冲鼻孔,缓过来后也加入到了声讨大军。
“是他,是他,就是他!”
全福站在台上,只看到人们一手捂住口鼻,一手指向自己,说的什么完全听不清。他更加得意了,没想到人们这样热情,还是跟着少王爷好啊,走到哪都如此受人敬仰。
可全福身后的姑娘们似乎没有那么热情,不时发出干呕声。全福回头,只见台上的各大头牌们,面色凝重,为了不失端庄,强忍着痛苦而使面部扭曲。
“哇,哇,哇……”
名叫楚楚的姑娘再也坚持不住了,将腹中的残物吐了出来。她这一吐,旁边的燕红憋得紫青的脸一阵扭动,也哇地一声倾倒于台上。
如同打哈欠会传染一样,这呕吐也迅速在台上传开了。
你哇一声,她哇一声,闭上眼倒是听得哇声一片。
再高傲,全福也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前面千夫所指,背后吐声不断。幸好赵景只交代他来送诗,没有别的台词,不然还真不知到怎么开这口。
全福抬起胳膊,闻了闻洗得还算干净的腋窝,不禁干呕一声。回头瞪了一眼周围躁动的人群,迈步走下擂台。
“真是粗俗,没见过世面,哼!”
说完,全福昂首走了回去,像是打胜了仗的将军,只是这将军有点不受待见,人们纷纷避之不及。
台上又是忙乱一气,跑堂的伙计将那污秽物三两下扫了去,几个侍女又反复擦了几遍,这才使擂台恢复如初。
柳墨姑娘长长出了口气,刚才真是好险,差点也出了丑。她凝眉看着脚下那一摞全福留下的纸张,这一摞少说也有十几张,她不由得好奇,俯身拾了起来。
这一看,柳墨姑娘彻底呆住了。
楚楚和燕红两人自知刚才失了态,有些脸红,现在看到柳墨手中那一摞纸张,不由得一惊,这一下子便被柳墨超过了,嘴里泛起酸来。
一旁读诗的小厮此时擦着嘴再次上了台,显然刚才他也没少受罪。见到柳墨手中那一摞纸张,出于职业操守,他本能地走了过来,伸手拿了过去。
柳墨还在吃惊,一眨眼,手中空了,回过神时,那小厮正笑呵呵地看着柳墨,毕竟是飘香院的人,有这么一摞诗,柳墨应该能挽回局面。
那小厮清了清嗓子,举起一张纸,嘴开到半路停住了,然后十分不安地将其放下拿起另一张,结果又呆住了。
“念啊,念啊,快念!”
人群已经等不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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