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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半夜,寒暑之水完全结冰了。厚厚冰层的隔离保护了水下的鱼类,以十罗汉为代表的鱼玩家们纷纷打洞跳进水里取暖,只时不时从洞里探头出来呼吸顺便观望战况,要是有敌方玩家离河太近,那就顺水拖进水里闷死。

姜若还教会了罗汉们拿水嗞人,但凡中招者必被冻成冰坨子,阴险之极,就是容易误伤友军。

空气温度持续下降,直至隐隐有液化的趋势。

体内体外一样冷是怎样的痛?人类回答不了这个问题,内外一样冷的早就已经是死人了。不过寒荒出品·蛇人玩家觉得自己可以回答一下。

千言万语汇成一句话:老纸都快要被强制冬眠了。

寒荒蛇系玩家们的血液里都出现了冰碴子,再不挖洞取暖睡觉就要当场变成冷冻蜥蜴,战斗力直线下降,只剩下提取天犬基因的红狗玩家们还在苦苦支撑,于是南岸的画风就变成了狼狗大战。

狼人和狗人们都试图绕到敌方侧面,用前肢掀翻对方,让对方露出柔软的脖颈,于是都在围着对方转圈,从空中俯瞰好像场中有无数陀螺。

大家都呲牙咧嘴威胁对方,然而却又冷得抖抖索索牙齿打战,于是发出的声音就有点儿滑稽。

就总体趋势而言,盖山团伙已经渐渐占据了南岸。寒荒帮除了少部分狗头人还在负隅顽抗,其余要么已经阵亡,要么暗搓搓地逃往北岸。

反正河水已经结冰了,天堑变通途,唯一的障碍不过是水里的十罗汉,人数太少不足为虑。

通途只是对寒荒玩家而言。北岸已经聚集了虎视眈眈的寒荒弓弩手,虽然也都在哆嗦,虽然没有箭羽准头很差,但耐不住他们人多,只要盖山帮敢过河,立马就会被戳成刺猬。

双方隔河对峙,场面一度僵持。

历史和话本都告诉我们,此处应有转折。

当响亮的号子声远远响起的时候,大家都意识到转折来了。

“嘿嘿哟嘿哟......”

“神经病啊?”寒荒玩家们吐槽。谁中学大学不是训过的,喊号子那喊的都是“一二一”,这种号子不像号子拉歌不像拉歌的奇葩玩意儿简直就是异端邪说。

直到系统开始进行翻译,寒荒玩家们才勃然变色:不是玩家!

远处出现了一片亮光。

亮光来自火把。隔河对战的双方都很想生火取暖,但这会把己方的阵型暴露在敌人的眼皮底下——虽然现在已经没什么阵型了。

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对面都没有生火我们怎么能先怂?

赢过对面,是我最后的倔强。

寒荒玩家调转箭头,对准亮光的方向,屏息凝神等待着,然后视野中出现了——一个龟壳。

盖山人排成一个圆阵缓缓移动着。里层看不清楚,站外层的人用粗壮的右臂举着目测十分厚重的石制盾牌,上下左右密不透风垒在一起的盾牌几乎不留缝隙,仅有的孔里伸出长矛或者伸出火把,像一团蠕动的刺猬,浑身上下都写着两个字叫做从心。

寒荒玩家惊呆了。

这原本是步兵对付骑兵冲锋的圆形方阵,是能在骑兵冲击下岿然不动的龟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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