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勾肩搭背,先到了小苟家门口,二蛋说了声:”回头再和你爹去县城,告诉我一声,我跟你们一起去。“说完,就向着上面走去。
庄里的生活,就是简简单单,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樊爹在忙农活的同时,抽空跑了一趟远处山上,亲自精挑细选,找了两根粗细合适,非常直溜的木棍,削皮,去除棍上的倒刺和凸起,安在了买回来的锄头和撅头上,小苟也终于有了自己的撅头,挖药材更是方便了。
樊爹和樊娘看着儿子这么懂事,感觉孩子是长大了,两个人商量了一下,就不再等了,找范大山,给孩子立窑。
当天晚上,樊爹找到了范大山,简单的说了一下立窑的事情,老范是挖窑的行家,附近的庄里,无论是挖窑,修窑,都有他的手艺。上坡下坡的住着,平时都是互相帮衬着的,虽然疑惑不该这么早就给孩子立窑,老范一口答应了,晚上准备好,明天就开挖。
定好了挖窑的事情,樊爹拿出带来的两瓶烧酒,一瓶是本来就借了要还的,一瓶就是老范挖窑的开工礼。老范就说只收了还的那瓶烧酒,另外的说什么也不能收,两个人推来推往的,一时反倒停不下来。
樊爹使劲压了压老范推着酒瓶的手,恳切的说道:“老范,这酒你一定要收,孩子立窑,这是开工礼,取个好彩头。”
这句话说出来以后,老范也不再坚持,把酒放在了炕上,说:”好,酒我就放下了,咱们挖好了窑,晾窑完成,这酒咱哥俩再好好地把它喝了。“
樊爹明白了老范的意思,没再多说。两个人说了说挖挖窑的细节,定了窑口位置,约好了,早起趁着天不热就开工。
窑口就开在樊家灶窑的隔壁,面向东南,向阳。
早起,樊小苟还在还在炕上睡着的时候,樊不器就和范大山动工开始了挖窑。挖窑其实就是在平面的山里面挖上一个弧形的洞口,需要一大把的力气,樊家的院子已经有了窑口,挖窑其实就相对容易一些,再加上有挖窑手艺的老范,挖起来还是比较快的。
挥着撅头,一下以下的挖着黄土,脚下堆的足够多了,用铁锨铲起来,用力扬起来,黄土就到了另外一边,如此往复,挖土,铲土。
樊小苟醒来走出正窑窑门,看到的就是这样的场景,隐隐约约窑洞口已经显现了出来。
走到正在挖土铲土的老爹和二蛋爹的身后,小苟左看右看,然后抬头看着自己的爹。樊爹停下手中的铁锨,“儿子,在挖窑,窑挖成了,是你自己住的。“
原来自己要有自己住的窑了,樊小苟,以后真的要长大了,是个小大人了。
回到窑里,拿了自己的小撅头,凑到老范的身边,笑呵呵的道:“范叔,我也来挖窑,你给我指个地方,我这就挖。”老范擦了把汗,说:“行,叔把右边让给你,你来挖,挖土长力气。”就这样,樊小苟加入了两个男人的行列,小小撅头挥舞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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