狩猎场内,花未九与璟王等人依旧沿着水源在小心寻找着延庆公主的下落,尽管心焦如焚,但也只得捺住性子一一寻找,毕竟这密林又不似其他地方,稍不留神便可能找不到回去的方向,因此众人也只得沿着河流向前。
狩猎场内且暂不说,且说着狩猎场外,十里亭却又发生了点事情,而这事情却恰恰又与陈瑜之有关。
十里亭,本为边郊之所,传为送人十里,终究一别,因此为了纪念友情,也是便于长途行人有一个休憩之所,便在汴京城外十里之所,修建了这十里亭。虽未十里亭,但真实距离却并无十里,严格来说,从汴京城到北郊的十里亭并不远,若是骑马,无需太赶,从城内到这十里亭,也不过就是两刻钟的事情。
只不过,既为十里亭,那定然是远离喧闹,与汴京城内比起来,这十里亭其实颇为荒凉。只不过这也并不稀奇,不说着十里亭,自出了汴京城没有多远,若是想再寻找个人家都不是什么容易的事情,况且这有着十里之别的地方。
但这十里亭却有着较为便捷的地理位置,很久之前,此处便为外地至汴京城的必经之地,虽然尚未形成较为聚集的人群居住,但不时能看到赶脚的路人或他乡的商客再次歇息。尤其是随着近年来,边境稳定,大宋与周边各国也处于互不打搅的平和,因此各国近年来与北方各国交往的增多。
而借助这一情况,本就为交通要道的十里亭更是多了些人来人往,慢慢的随着再次歇息的人,或者由此进城或转向他处的人多了,这十里亭周围渐渐开始有了一些人家,甚至在沿途的路上也开始出现了零星的商铺,以供行人购买。只不过这店家主要出售的都是一些刀具成品之类的,在大宋可以说是一种贱业,毕竟稍稍向前便可以进城,若是有什么其他需求,大可以紧赶两步,待进了城再做决断。
今日的十里亭却来了一位熟人,陈瑜之来到这十里亭已经有半个时辰了,距离约定时间尚未到达,但此刻他却是心急如焚,急切的等待相约之人。
而这背后的缘由,却是现在只有自己能过脱身处理,至于其他人连个影都没有,不说那自命不凡,即便自己想使,恐怕对方也不会卖自己面子的杨秋白在处理王文泉一案,此案已达皇上所知,更是下了定期破案的折子,即便杨秋白有能够力拖个几天,但既然事情已经如此,自然是不能分心。
而除了杨秋白,那平日里几乎时时能够见到的花未九此刻也见不到踪迹,甚至连人都没有出现,只是委托杨秋白告诉自己一句有事要办,而那该死的未九居然也推脱有公务在身出门了。
但眼下,这第三封密函已
经显现,且这凶犯在信中点明是在十里亭动手。但眼下最为头疼的是,信中所说的十里亭,但十里亭虽说是个亭子的名称,但地处极为开阔,方圆数里之内都被人俗称为十里亭,这哪里知道该在什么地方布防?况且即便想要布防,就自己现在能调动的人手,恐怕连这个亭子都没有办法守护的这,更不用说直到现在都不知道凶手所说动手之地到底为何处。
自己的人手不够,又没有其他的途径来觅得帮手,总不能将防城司的兵马全部调来?
虽说自己偷偷的去把兵马调了,想来不是什么复杂的事情,以自己和那几个头头之间的关系,让他们卖自己一个人情,并不是什么难事。
只不过,自打前年自己为了帮个朋友,私掉了十多个人去帮自己,结果被自己的爹知道,不仅当着众人的面,直接把人马喊了回去,让自己当时简直就要找个缝钻下去,回来后更是一顿暴打,直接半个月没有下床。
那区区十余个人,爹就下了如此狠手,若是按照今天的样子,那需要调动的又何止十个人,若那要是被他爹知道了,还不得打断他的腿!况且以爹下手不知轻重的样子,还不定会遭受什么罪,想想这个法子都没得实施的可能。
想到这,陈瑜之不禁重重的叹了口气,既然没得外援,那只能尽自己眼下的所能。
北郊虽然辽阔,商业也不发达,但一些武将却很是喜欢这种地势,因此单是这十里亭附近,就大大小小有七家武将世家的宅子。在道路两边还挂着一些看病问诊的布藩,陈瑜之这才发现,这里除了铁匠铺子,最多的居然是医馆。
正看着,此次陈瑜之所约之人诸葛宇骑着马晃悠悠的过来。二人相见,先是彼此打趣了一下,随即便谈起此次相约之事。
“好久没来这北郊,没想到倒是还颇有些规模了,感觉快赶上一个小小集镇了啊!”陈瑜之对着旁边的诸葛宇感慨。
说道今日二人相约之事,若真是论起来,并不重要,甚至只是陈瑜之的一个小小的惩罚。
诸葛宇本来是应当去参加这次的春季狩猎会,为此他已经准备了数日,想乘着这次的狩猎会大显身手,也让皇上能够留意自己。但没想到,狩猎前几日,皇上以病之托,不参与此次狩猎,这诸葛宇便没有参与的兴致,但一时之间又不知道该如何推脱。
且没想到临行前被陈瑜之拉去喝酒,硬拽着不让他走,要他帮忙找杨秋白打听那日带走的姑娘是谁。问题是,以杨秋白的脾气,怎么可能会将这样的事情告诉自己,于是这陈瑜之便以没有了解任务为由,让诸葛宇陪着自己去勘探地形。
本章未完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