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王教头死后,慕名而来的刀客越来越多,有的是心怀一腔热血,想要建功立业的,还有的,便仅是为了那五十两安家费。
门客的规模从三十迅速提升至两百,虽然大部分不过是连丁字榜都未入的乡野村夫,但经过沈大壮的教导,这些人也可以持着朴刀,做几个滚刀或者斩刀的基本动作。
程沣泉望着那一众门客,叹气后摇摇头,语重心长对身旁的沈大壮说道:“这些门客,实在是不敢恭维,面对金耀祠的子弟,这些人根本不够看啊。”
沈大壮点头,无奈说道:“可实在招不到别人啊。”
这时,有名家仆匆匆奔上山来,急切说道:“程先生,有个自称是三雅祠祠主,叫楚淮的人领大队人马进城了!”
“楚淮?”程沣泉面色逐渐喜悦,他拍腿笑道:“哈哈哈!有救了!”
原来楚淮早就听过往旅客说,金耀祠在河间城驻扎子弟。
南方被金耀祠吞并殆尽,楚淮做为北方第一祠主,自然是不能坐视不理,他调集子弟,虽然是不能找到与金耀祠开战的借口,但至少也要去镇住金耀祠,杀杀他们的威风!
海相平身穿深色皮甲,持着那‘游龙方天戟’,在甲马之上如同巨人,令众人胆寒。
身后跟着十位‘寒雪十狼骑’,果然如传言所说,每人都穿铁甲,戴狼盔,拿一柄阔刀,威风凛凛,所过之处犹如霜雪凛冽,让人不敢直视。
四面大旗飘飘而过,印‘楚’字,画奔狼图腾,好一个顺京三雅祠,气势果真十足。
楚淮在队伍正中,他也骑了一匹高头骏马,前后都是穿灰色皮甲的三雅祠子弟。
入河间府,海相平在那太师椅后,把那游龙方天戟一立,好家伙,壮硕的身躯连沈大壮都相形见绌,这人怕是沈大壮见过最壮的家伙了。
楚淮落座,微笑着接过温酒,细细小抿,哈哈大笑:“好酒好酒!没想到程先生还有如此醇香佳酿。”
这楚淮与陈昭霖的态度大相径庭,程沣泉一时没反应过来,仅是坐在一旁嘿嘿傻笑。
“我听说程先生养了众多门客,习的是失传已久的王家刀法,正好我带来几名‘寒雪十狼骑’,不如让两方比试比试,祝祝酒兴,也能让老夫开开眼界!”
“甚好甚好。”程沣泉挥挥手,命令沈大壮上场,沈大壮点点头,挑上一柄上好朴刀,走入了院子中央。
‘寒雪十狼骑’中,推举出一名叫方云乐的出战。
方云乐卸下铁甲,摘下狼盔,也挑出一柄朴刀,双手合拳笑道:“请赐教。”
“得
罪了!”只瞧沈大壮跃起身来,朴刀连斩过去,逼得方云乐后退连连,直到墙角尽头,方云乐侧身闪过一刀,一脚蹬墙,飞身出刀。
体型健壮者自然是没有迅捷的身法,但这方云乐壮似水牛,却身轻如燕,沈大壮躲闪不及,被朴刀削出一道流血伤口。
沈大壮待这刀过去,右臂一挥,肌肉顶起朴刀,朴刀便在空中转了一圈,斩向方云乐。
方云乐何尝见过这种刀法,惊得后退三步,刚出范围,沈大壮右手持住刀柄,箭步跃出,滚刀相向,皆被方云乐格挡化解。
沈大壮见滚刀无效,便令刀柄环腰而出,朴刀从左侧斩去,方云乐见状要挡,谁知沈大壮手臂一撞,那朴刀环绕腰际一周,又从右侧斩去。
门客齐声叫好,‘寒雪十狼骑’们则提醒道:“不要谦让!用杀招!”
方云乐一跃而起,居然双脚踩朴刀而落!
沈大壮被那一踩,踉踉跄跄奔向方云乐,方云乐则用朴刀缠上刀柄,犹如一条银蛇般游向沈大壮。
沈大壮见事态不妙,匆忙松手,刀柄咣当落地,方云乐踢起脚下朴刀,重新递予沈大壮,他似是来了兴致,大叫道:“再来!”
众人眉开眼笑,看着两人舞刀,楚淮却在戏台上与程沣泉耳语。
“我听闻金耀祠在河间城外安顿子弟,却有此事?”楚淮问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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