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风前面刚将包裹抛了出去,随后早已拨刀在手,呼呼两刀,朝那大汉横劈过去。
那老者气急败坏,急忙叫道:“住手!”
大汉当即回招自守,跃开两步。
那老者向关风侧目斜视,冷笑道:“你这小厮,老夫是看在你爹的面上才不跟你一般计较,若再让你这小辈在老夫面前放肆,我就不姓公输啦。”
随即只见那老者身子晃动,突然拔地而起,落在关风面前。
关风先发制人,当即横刀劈去,那老者虽然是空手进招,但运掌成风,攻势凌厉之极。
关风虽有长刀在手,却被他逼得连连倒退。
二人互拆得十多招,关风右腕忽被他手指点中神门穴,长刀当啷落地。
那老者脚尖一挑,把刀踢了起来,左手握住刀柄,右手搭定刀身,关风顿时吃了一惊。
老者冷喝道:“今日不在你身上留个记号,只怕你日后忘了老夫的厉害!”
言罢,当即手持长刀,便欲向他脸上划去。
关风连忙惊呼闪避,老者步步进逼,毫不留情,当即左手递出,刀锋青光闪烁,眼见便要划到关风脸上。
公孙离见到此处,心想此时再不出手,他脸上非受重伤不可。思索至此,当即从囊中掏出一枚铜钱,运起内劲,向老者手中长刀上打去。
只听“当”的一声,老者只感觉手上一震,一枚暗器打在长刀之上,撞击之下,虎口一痛,长刀竟自然脱手。
关风本已吓得面色大变,这时那老者手中长刀被公孙离使暗器打落,不由喜极而呼,急忙纵到公孙离身后,拉着他的手臂,似在求他保护。
原来那老者复姓公输名信,乃是天工山庄之主公输玄的师弟,在徐州泰山一带颇有威名。
公输信双手所练功夫神机掌法,比寻常刀剑还更厉害。
哪知此时竟被公孙离一枚小小暗器便将手中兵刃打落,真是生平未遇之奇耻大辱,公输信登时面红过耳,却又不禁暗暗心惊:“这小子的内力怎地如此了得?”
那两个大汉也已看出公孙离武功惊人,心想反正地图已给丢入河中,今日又有这硬手在这里,无论如何占不到便宜了,不如交待几句场面话,就此退走。
随即便有一个大汉上前叫道:“老爷子,咱们走吧,冲着这位公孙少侠,今日就饶了这姓关。”
关风闻言,知他们想要知难而退,忙叫道:“如今技不如人,就想逃了,你们公输家就会欺软怕硬,要脸不要?”
公孙离眉头一皱,心想这关风刚脱大难,随即便如此尖酸刻薄,不给人留丝毫余地。
那大汉顿时给他说得神情狼狈,动武又不是,不理又不是,满脸怒容。
公输信也感难以下台,强笑道:“这位少侠功夫很是了得,今日相逢,也是有缘,咱俩便来切磋一番如何?”
公输信的神机掌法已练就二十余年,颇具自信,心想公孙离暗器功夫虽好,但在拳脚上却决不能胜过自己。
公孙离也心下寻思着,如果和这公输信一动手,那便算是帮定了关风。
然而这关风心胸狭隘,刁钻古怪,为了一张地图便胡乱杀人,决不能是益友,我又何必为了他而无端端与人结怨。
于是公孙离拱手说道:“晚辈初涉江湖,不知天高地厚,一点微末功夫,如何敢在老前辈面前献丑?”
公输信微微一笑,心想:“这少年倒是谦逊,很会做人。”
公输信便顺着话势说道:“公孙少侠太客气了!”
说罢,公输信狠狠瞪了关风一眼,说道:“终有一天,老夫定教你这娃儿知道我的厉害。”
公输信言罢,随即转头对那两个大汉说道:“咱们走吧。”
关风见公输信此时要走,当即又出言讽刺道:“你自己有多大本事,我早就知道了,现在见到人家功夫好,就是不敢动手,巴不得想早早溜走,赶回家去,先服几包定惊散,再把头钻在被窝里发抖是吧!”
关风嘴上丝毫不给公输信留一点面子,存心要挑拨他与公孙离过招,关风看出公孙离武功高强,公输信定然不是对手,这一番话说出口来,不但公输信尴尬万分,就连公孙离也颇为恼怒。
公输信果然中了激将法,当即怒道:“这位公孙少侠年纪虽轻,可是很讲江湖道义,来来来,咱们来过上两招,别让无知小辈说老夫没胆子。”
公孙离知公输信已被激怒中计,忙打圆场道:“老前辈何必和他一般见识,他是说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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