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龙知公孙离剑术绝伦,手上剑招只须迟得顷刻,公孙离的剑法立刻便剑变十六剑,进而幻化为三十二剑,韩龙当即呼的一剑刺出,攻向公孙离右肩。
公孙离左剑从右掌掌底穿出,仍是微微晃动,仍是一变二、二变四的剑影飞舞,韩龙身子跃起,呼呼还了两剑。
在场众人平生难以得见这等高手比剑过招,此时自是凝神细看,但见公孙离剑法变幻莫测,每一剑击出,剑到中途,已变为好几个方位,剑法如此奇幻,简直是生平所未睹。
而韩龙的剑法却甚是质朴,出剑回剑,似乎显得颇为窒滞生硬,但不论公孙离的剑法如何离奇莫测,一当韩龙的剑招送到,他必随之变招,看来两人旗鼓相当,功力悉敌。
公孙离造诣甚浅,此时能处于不败之地,全因之王越所传的“磐隐剑法”的精妙剑招。
公孙离方才使得那一招“怒涛卷霜雪”,便也练不到家,是以看不出韩龙剑法中的破绽,便无法乘虚而入,错失破敌良机。
这两大高手所施展的乃当世最高深的剑法,此时二人斗的不亦乐乎,旁人也看得精彩绝伦。
公孙离一边寻思:“剑法上我可胜得公输玄,吴寅之辈,但和这位韩堡主相斗,剑招上丝毫讨不到一点先机,只能以利剑一味抢攻,此时已然失策,不知如何进招退敌。”
这时,韩龙突然挺剑平平刺出,公孙离连退三步,心下一惊,暗叫:“不好,糟糕,这下要输了。”
危难之际,公孙离忙使出一招“急舞回风雪”,左掌捏住剑诀,右掌持剑急刺,上下左右分别刺了一剑,但没刺一剑韩龙便退一步,再刺几剑,韩龙已退出丈余。
但见化解开了韩龙的剑招,公孙离心下松了一口气,暗道:“还好,还好!”
公孙离不由轻吁一口气,忽想:“这位韩堡主果然是真君子,剑招之下尚留有余地,未出杀招,比之公输玄,不仅武功更高一筹,就连人品也远胜于他。”
大堂之中,众多英雄豪杰无数对目光,都注视着公孙离和韩龙的剑法之上,一边观之,心下无不赞叹。
吴寅也是当世高手,在旁观战不由心想:“这小子剑法出神入化,以韩龙今时武学成就竟然在五十招之内也拿他不下。但又想自己身负武学精于拳脚之上,如今也败给了他,日后若和他为敌,真不知如何对付才好。”
而公输玄在侧也暗想:“我公输家的内功自春秋时传到今日,武功享名千载,功力非同小可。公孙离这路剑法虽惊奇繁杂,若拼兵刃要想胜他那真是千难万难,日后若再遇上他与之交手,只好跟他硬拼内力或可得胜,想他年纪不过二十出头,剑法是比他不过的了,但若论内功修为他却不不及自己。”
而其余在场的武林豪杰亦是心中各做计较,也均以本身武功,与二人的剑法相比较,以找出自身武学的不足之处。
韩龙酣斗良久,渐觉公孙离的剑法稍形缓慢,心中暗喜:“你剑法虽妙,终究年纪轻了,修为尚浅,难以持久。”
韩龙当即急攻数剑,出到第四剑时,猛觉收剑时只觉右臂微微一麻,内力运转,十分不舒畅,不由得大惊,知道这是对方内力的干扰,不禁又心想:“这小子的内功竟达到了如此地步,剑招和剑招相交的同时,对方的内力却已在克制自己的内力。”
韩龙心知再斗下去,对方深厚的内力发将出来,自己势须处于下风,眼见公孙离左边一剑刺到,不由一声呼喝,韩龙左手出剑迅捷无伦的迎了上去,拍的一声响,双剑相交,两人各退了一步。
韩龙只觉对方内力虽然柔和,却是浑厚无比,自己使出了七成功力,竟然也撼动不到他分毫,心下更是惊讶。
韩龙佩服公孙离不仅剑招精妙而且内功高深莫测,而公孙离则是暗想自己全力应付,也才和韩龙拆了百余招,但自知若是在斗下去,不出二百招自己必然落败。
比试作罢,吴寅和公输玄均输在公孙离手下,而当下韩龙和公孙离也只斗了个平手,且韩龙和公孙离本无恩怨,此时公孙离欲做离去,众人也不敢拦。
韩龙还剑入鞘,对公孙离的剑法是心服口服,又看他力挫群雄,关风有难,拼尽全力也要救他脱困,实是个仁义君子,当下心生结交之意,便拱手说道:“韩某自认为凭手中之剑,纵横河北所向披靡,难有敌手,今日方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公孙离也抱拳客气回道:“韩堡主说笑,承蒙韩堡主手下留情,否则在下早就成了韩堡主的剑下亡魂了。”
韩龙知他说的是客套话,便说道:“韩某的剑,向来只杀无情无义之徒,似少侠这样的谦谦君子,韩某结交还来不及呢,韩家堡随时恭候少侠大驾光临,他日欲与少侠在比个三百回合!”
公孙离道:“一定一定,韩家堡声名显赫,待手中事了,不日定来拜访。”
公孙离言罢,随即一手牵了关风,一手牵了灵雎,笑道:“我们走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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