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酉奴阵的破解之法,那位前辈是否留下有关此阵的文献?”蔡恒远等一众少年急声问道。
冼红尘并未睁眼,只是无力地摇摇头,苍凉地道:“此阵核心并非毒道,而是一种闻所未闻的手段,离南对其没有办法。剩下的手段便只剩杀了此阵的控制者,也就是吴延海,此阵就会失效。吴延海一死,你们体内的天下红也解了。可是,这吴延海在哪里呢,我又怎么在无法操纵灵力的情况下杀了此人呢?”
一席话把少年们重燃的希望浇灭,绝望之后的希望消失起来更令人难以接受。
冼星海自嘲说着:“没想到我逍遥一世,竟身陨于此。我本与宁立雪相约于这酒楼,没想到倒遭了贼人的奸计。你们应是也身中此阵,如果你们实力再高些就好了,直接给老夫一个了结,不让此身落在贼人手里。”
洞内的人又陷入沉默,似乎接受了现实,一些承受能力较弱的少年甚至在小声啜泣。
曲鹏、蔡恒远等人听完也沉默着,为冼红尘默哀的同时,也为自己默哀着。马上自己也会变成一个傀儡,一个空壳。
记忆犹存的少爷回到家里,家里人自然是欣喜,没想到却是迎回一个虚假的空壳。
为什么……为什么!我们会到这家酒楼!世间凡人酒楼这么多,为什么冼红尘与宁立雪相约于此,为什么我们于此聚会,为什么吴延海在此处落脚?蔡恒远心中愤怒难耐。
世间真有这么多巧合吗?
吴延海是怎么预料到冼红尘会跟来此山洞?
难道他早已知晓两人的相约地点,特意在此处暴露,让鱼儿上钩?蔡恒远冷静分析。
可是仍是少了一环。
吴延海引冼红尘跟来的筹码是我们,如是没有我们,吴延海掳走的凡人的份量,不足以让冼红尘冒险进入山洞,他只会在附近监视着吴延海。
我们当时看吴延海似要引发此毒,为了保命方才出声,难道吴延海连我们的行动也有所预料吗,他就是在等我们上钩?
冼红尘与宁立雪相约于此,才令吴延海打算在这家酒楼设局。那作为他计划的一部分,有着推动作用的我们,是如何来到这家酒家的呢?
是刘正明。刘正明突然通知我们哥几个,说要在复测之前,我们出来聚一聚。
我的确也有一聚之意,答应了刘正明。毕竟在此之后,我入宋国北部的墨云宗,杨宁元之子杨钧入西部的青光宗,刘正明入其父所在的皓山宗,其它几个兄弟也入了南部的赤海宗。以后便是天各一方,难以相遇。
可是刘正明为什么要提议在这家不起眼的凡人酒家,正遂吴延海的下怀?
吴延海此计环环相扣,应是计划已久,在其叛出前便已决定之后的所有行动。
有无可能,刘正明在此之前便与吴延海所串通,把我们哥几个扣入此计?
蔡恒远想到此处背部发寒,借着烛光看着同样头部有黑痕的刘正明。
刘正明从小便与自己是玩伴,可谓知根知底。
他作为皓山宗灵阵管事刘成仁唯一的爱子,从小被其父严加管教。
皓山宗与赤海宗关系一直不融洽,两者已在明面有很多摩擦。这样的环境下生长,刘正明可能与吴延海相遇吗,并答应协助他?
就当蔡恒远陷入思想斗争时,一直没法话的陈凌,走到了冼红尘面前,谢欣绫也跟着后面。
“冼红尘前辈,您可路过云帘城的一家酒家,且与一蓝衣少年攀谈?”陈凌开口了,在冼红尘刚开始说话时,他就觉得这声音有些耳熟。
冼红尘此时已变回原样,是一个和蔼的老人模样,只是如今却失去了应有的活力。他静静地躺在地上,身上皱巴巴的衣服粘在一起,就像他如今的精神状态,看起来十分糟糕。
冼红尘听后,眼睛终于有了一丝活力。他仔细看了看陈凌,许久后说道:“不错,当时吴延海仍未叛逃,老夫还在凡世间四处游荡。你就是当时坐在角落的少年吧,我对你仍有些印象。”
冼红尘有一特殊的灵器,能化千人之面,变万人之身,且与本人基本无二。他倚靠此灵器,在凡间一会儿化为勾栏里出来的落魄才子,一会儿又变成在寺庙苦读经书的僧侣,就算与其同等实力的修行者也无法识破,啧啧称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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