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存的将士一时半会没有反应过来,火花将军的死仿佛是一个莫大的笑话,嘲笑所有为礼仪奋战的人。
但即使反应过来之后,他们也不知该如何应对。
对付魔族,就应该无所不用其极。
对付乱民,则应该套用礼仪交战。
可望着眼前涌动的人潮,他们不知道还有多少魔族藏身其中,也不想平白无故地把罪责安在乱民身上。
“怎么打?”
一名将士轻声地问,仿佛在问自己。
另一名将士颤抖着回答:“打不了,我不会打了。”
这个回答是多么懦弱,任何将军都忍受不了这样的士兵,但它却此刻获得大多数人的共鸣。
先锋士兵不是新兵蛋子,从军数十年的老兵都有,但从未像现在一样不知所措。
乱民也被火花将军的死吓住了,但身后推搡让他们不得不继续向前,乃至踩过交战士兵的尸体。
他们毕竟是乱民,对礼仪的遵守已经是底线,不会再管他人是否遵守礼仪。
士兵溃败,好几个时辰,第二批军队姗姗来迟。
不同于第一批,他们的将军只是一个三阶的草莽副将,连称号都没资格拥有。
这是燃烬将军下的判断,他相信魔族只会挑阶位高的人出手,事实证明确实如此。
这一批的将士尽忠职守地完成了消耗任务,礼仪的误差控制在十个人头数之间。
与此同时,徐峰终于靠着刘三的手下,一步一步地推进,到了燃城监狱。
他最初惊叹于自己的冒险,但深思熟虑后,他知道冒险的战果能让自己物有所值。
期间,他们还是遇到了小股的乱民,边打边退,又牺牲了刘三的一名手下,才抵达目的地。
醒来的管家没有像阻拦卫兵一样阻拦徐峰,只是热切地亲自通报。
极短的工夫,徐峰便被请入监狱——燃烬将军的所在。
“将军就在这里调兵遣将?”徐峰拱手问道。
“还不能去军营,还有事没问清楚。”燃烬将军摇头,“你是为何事而来,战事已起,更有魔族之影,任何事情都得放到一边。”
徐峰又问:“任何事中不包括审问凶手?”
将军抬头,仿佛是在说鸡毛蒜皮的小事:“你在激怒我,这对我没什么好处,对你更加没有。”
“将军恕罪。”徐峰熟练地弯腰,继续发问,“没问清楚的事中,可有破敌之策?”
“哼。”
“想必没有,两军交战,全看阶位,破敌之策根本不存在。”
要不是徐峰似乎还有话没说,燃烬将军早就发作:“你在消遣我,我的耐心已经到头了。”
徐峰笑道:“但避敌、退敌之策还是有的。谈和、撤离、求援、断粮。”
燃烬将军满脸疲惫,悠长地叹息一声:“一帮乱民,无粮可断,无人可谈。而我是燃城之主,无地可退。”
“那就向炎王求援。不,援助炎王。”徐峰改换说辞,“乱民来源不明,难保炎城不会受其所害,将军这就应该启程,为炎王安危计,为炎族基业计。”
“你在教我怎么做事?”
“不敢,在下只为将军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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