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柳的父亲很礼貌的说道:“也许是老夫多虑了。公子应该已经有所防范。恕老夫唐突直言。”
张东信都听烦了,见对方停顿,连忙说道:“伯父但说无妨。自古忠言逆耳。小心总没错。在下先谢过了。请你有话直接说吧。”
张东信也不情愿的啰嗦了一堆,虽然不情愿,但是为了不听别人啰嗦,只好自己先啰嗦。
金柳父亲说道:“郑关东有个弟弟,在绿林也是一方大佬。恐怕会对你不利。他在暗中,你一定要小心。”
张东信答道:“多谢提醒。不知您这里有没有关于郑关东弟弟的详细情况。
郑关东的弟弟?是叫郑关西吗?”
金柳父亲回答道:“郑关西?哦。关于这个郑关东的弟弟,有的说是郑关东的亲兄弟,有的说是郑关东的结拜兄弟。具体的也不确定,连真名都不知道。倒是有个外号,叫霹雳鬼手。”
张东信说:“霹雳鬼手。他是个神偷?”
金柳父亲答:“这个外号其实是指他的手段。这也是最要紧的。一个人手段在厉害能有多大作为。他的背后站着世家。暗地里,他是给世家大族办事的。”
张东信琢磨了一会儿,心里叹道:“这是有点麻烦。不能轻易动他。当然,他也不能随意动用资源对付我。只是,这终究是个隐患。
多亏金柳的父亲提醒我了。还是对绿林了解太少。还有比绿林更强大的士族。
咦。这个老狐狸。先简单的说郑关西的弟弟是绿林大佬。在观察我的反应。看我没有表现的不屑,这才告诉我后面的。”
想到这里,张东信说:“多谢金伯父提醒。我当您是长辈,还请不吝赐教。”
金柳父亲笑了,说道:“真的没什么提醒了,静观其变吧。我倒是还知道一些绿林和霹雳鬼手的传闻。”
两人又交流了许久,赵嫣然和金冰雁在旁端茶倒水,始终不敢插话。
话谈完了,金柳父亲把金柳和陈雪梅叫到跟前,告辞一声就走。张东信快速考虑之后,快速迈步过去站在对方身前,说道:“金伯父远来是客,颇有先秦名仕之风。我一定要好好招待你,无论如何不会让你走的。”
张东信前半句拽文,后半句就白话了。
金柳闻言,不屑的哼了一声道:“大言不惭,你拦得住吗?”
金柳父亲瞪了金柳一眼。
这时,赵嫣然和金冰雁一起轻轻拉住金柳不让走,小昭也拉住陈雪梅。
几番挽留,三人算是先不走了,金柳说:“我的几个师兄还在外面呢,让我先出去叫他们呀!”
张东信这才知道外面还有同行的人,也因此对金柳父亲的身份更加好奇。
金柳出去了,很快又带了六个人一起进来。都是男性,年龄跨度不小,个个身材匀称,看起来很精神。
随行的人比较多,还要暗中发展丐帮,所以,刚来邻山县上任,张东信就在县衙附近租了两套大宅子。现在刚好把金柳等人也安置在这里。
接着才去了一家大酒楼接风感谢。
次日,张东信得到了情报。其实不算情报,是金柳她们故意说给赵嫣然知道的。
金柳的父亲叫金城光,也有一个外号,叫白面判官。金城光是武学世家,内外兼修。除了女儿金柳,女徒弟陈雪梅,另外六个男子也是他的徒弟。金城光和绿林交往很多,年轻时爱管闲事,行侠仗义,所以得了白面判官的外号。
同时,别看武功高强外号拉风,金城光一直很穷。
至于穷的原因,拿前几年来说,就是邻山县北面的群山区域土匪横行时。金城光就利用自身影响力,接触土匪,挑品性相对好的教导功夫,趁机讲做人的道理,以图引导其向善,少造杀孽。
谁知道,土匪们没有约束,随意打劫,想杀就杀。最后硬是弄得这条路几乎没有商人通行。
所以,金城光一天到晚只为理想而活,就难免挨穷了。
就在最近,张东信来邻山县当了县令,做了几件事情很快传开。特别是郑关东的伏法和紧接着霹雳鬼手的动向。
金城光已经对土匪们失望透顶了,决定提醒一下这位有作为的年轻县令。女儿金柳见状,知道父亲不听劝告,只好告知了自己和张东信的渊源,并负责引荐。
听完情报,金冰雁问道:“哥哥,能不能相信他?”
赵嫣然也看着张东信,显然也在等着他回答。
张东信答道:“应该错不了。他知道我的名气,也当面试探了我。没必要撒谎,他又不图啥。况且,我要是下决心调查,他说的是真是假不难验证。
老规矩,派人再查。另一边,好好款待他们。你们俩,还有小昭她们,多去找金柳和她师姐聊天。
等一下。
光聊天有点干。你俩去找金柳学武功。刚好前一阵子就开始跑步了,前几天又学了内功心法。就找她学点招式。”
中午,张东信正准备请金城光他们一起吃饭,衙门来人了,有案子需要审理。
张东信只好说声抱歉,起身去县衙。
金城光等人中,除了金柳曾亲眼见过张东信审案,剩下的都觉得新鲜。也都不吃饭了,纷纷前去。倒没好意思打扰张东信,他们几个去了县衙门口,和普通观众站在一处。
宅子到县衙就几分钟路程。金城光等人到了地方,正看见有观众再问话。
“今天能旁观不?”
差役答:“还不知道呢。先等着。”
过了一会儿,县衙里面又出来两个差役,推开大门,并对着人群喊道:“注意秩序,进去吧都。”
金城光等人进去之后,依然站在人群里,毫不起眼。
只见张东信一声令下,审理开始了。
几句询问过后进入案情陈述阶段。原告说话挺流利的,说道:“我随身带着货款住店,过了一会儿,瞎子来了,也想住店。恰好没空房了。瞎子往前住店的就是我,只有我房间里还有空床。
店里伙计应该也是好心,就来找我,提出让哑巴进来一起住。我想着大家都不容易,就让瞎子进来住了。
第二天早上起来,我发现随身的五十吊钱不见了。我就边喊边找,发现瞎子身上绑着包袱,里面是铜钱。”
说到这里,原告顿住了,显得很愤怒。
围观的人见缝插针,借着这个空当议论。
“咱们这位大人可不会照顾弱者。”
“不一定,上次还帮了哑巴。”
“张大人不袒护弱者,但也不欺负弱者。”
张东信问:“然后你就把他带来了?”
原告答:“傻子居然对我说:找钱呢?你的钱丢了?你应该像我这样,把装钱的包袱一直背着就不会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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