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聪莫名的醒了,在那田野的最后一刻,他好像看到一个杀气腾腾的美女一脚把自己踹出了那个世界,花心龙连个屁都不敢放。
“这是哪。”刘聪看着金碧辉煌的宫殿迷茫的问道。
忽然转头看见床边趴着一个人,她身上披着一件皮袍,除了满头的白发,刘聪看不到她的脸。
现在已经是后半夜了,刘聪在心灵世界足足呆了半天半夜。
刘聪坐直身体,或许是母子血脉之间的心意相通,刘聪直愣愣的看着妇人,妇人也醒了过来,抬头看着刘聪,一瞬间悲喜交加的剧烈情感让她的脸部颤抖起来。
刘聪已经明白了,这满头白发,面容苍老的妇人便是自己这一世的生母,眼眶有些湿润,谁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刘聪挪动身子紧紧的抱住妇人喊道:“娘,我终于见到你了。”
妇人两行清泪滑过,母子分别十载,在一次相见,似有千言万语要诉说,似有无尽的母爱要发泄,轻轻抚着刘聪瘦弱的背呢喃道:“我苦命的儿啊,这些年你过的好不好。”
刘聪摸着妇人的白发摇摇头道:“娘你才在这深宫大院受苦了,聪儿不孝,没能早点来看娘。”
说完便脱离怀抱,跪在床榻上对着妇人拜了三拜。
妇人披着皮袍都觉得有些冷,何况刘聪单薄的亵衣,紧张的扶起刘聪,帮他盖好被子道:“娘有生之年能在看见我儿,便知足了,你躺好,别着凉了。”
刘聪拉着妇人道:“我要和娘一起睡,聪儿有好多话要和你说。”
妇人摸了摸刘聪的脸点点头道:“好好好...”
妇人与刘聪睡在一个被窝中。
刘聪依偎在妇人怀里,或许这样才能让他有安全感。
刘聪看着妇人问道:“娘,这宫里有没有人欺负你。”
妇人摇摇头道:“这皇宫大院,孤独便是人最大的敌人。”
刘聪又一次听到孤独二字,想起师父,他也不知道去哪了。
妇人见刘聪发呆,便问道:“聪儿啊,这些年史师父都教了你什么。”
一说起这个,刘聪便滔滔不绝的讲着,讲着讲着便安稳的睡着了,妇人没有睡意,欣慰的看着刘聪,这一时刻,什么都不重要了,只希望儿子平平安安长大,快快乐乐的生活每一天,她便心满意足了。
第二天一大早,汉灵帝便匆匆忙忙的来了,妇人也起床了,正为刘聪准备最好吃的点心,脸含笑意的她顿时吸引住了汉灵帝的目光。
汉灵帝瞥了眼内殿的刘聪小声的问道:“你释怀了?”
妇人将点心摆在桌上,对汉灵帝行了一礼道:“释不释怀不重要了,我只希望陛下不要在分离我们母子。”
汉灵帝一怔,他被朝臣搞的焦头烂额,其实就是何进袁绍蹇硕一党闹的鬼,编织各种理由说刘聪不适合当太子,今天来便是问问刘聪敢不敢当这个督军混些军功,让那些人闭嘴,只是妇人的话让他一时间不好开口。
在殿内踱了几步,正沉思间,刘聪醒了,一眼便看见皇冠龙袍的汉灵帝,他对他无感,是他听信小人之言,让他与母亲分离十载,可他又是皇帝,还是你爹,你在怎么不满,都得憋着。
穿好衣服,便对着汉灵帝行了一礼道:“父皇怎么还记得我们母子呢,我还以为你早把我们忘了。”
汉灵帝有些尴尬,说实话,这些年他身体每况愈下,加上朝廷之事繁多,他确实忘记了他们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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