园艺工离去。
也不知道他明不明白女儿给他上的这一课。他竟然还没有自己女儿知晓事情残酷性。
书房只剩下小剜与瑾饴。
那匹“老狼”离开了,只留下两朵不知天高地厚,却懂底线操守的莲花。莲花是君子,可真难得,这里竟有两朵。
瑾饴回头,发中生汗:“没事吧?爹没有哪一次说得过我。”
小剜看那书房门,还有园艺工没来得及提走的铁桶,担心道:“这样不好。要不要去看看你爹,他老人家都快不行了,我们又不是贪他便宜的商人。”
瑾饴坐回椅子,闭眼摇头:“不用管他。”
她居然不在意?而且还从兜里掏出糖果,开心地嚼起来。
不行!
小剜往前走几步,没有听她的话,一溜烟跨出门。在楼道上伫立不敢上前,看着上下的路,只见那楼上走廊一个人影,玻璃花窗透过凄惨的光芒。
光打在园艺工身上,而他手里正拿着一把武器,慢慢对准……
(我!)
小剜扣着身后门框,蹬腿退回房间且关上了门,心脏砰砰直跳。
(是啥?啥意思?)
“喂,瑾饴确定你爹不是脑瘤吗?”小剜说话有些语无伦次,而且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瑾饴没慌,看他这怂样,反而推开他,不听其劝,拉开门瞥见自己爹。
然后呢?
没然后……
回头对小剜说明情况:“我爹喜欢玩打气球的游戏,那是玩具。你不要当真,有我在,你就不会伤到毫毛。我保证!”
真的?
(糟老头子坏得很。)
或许吧。
园艺工走下来,手里的武器不知被他藏哪儿去了,问:“他有没有事?”
“没事,我很好。”小剜守在书房墙角,在对方看不见的角落,已经在打算破窗而逃。
(撬动窗户即可远走高飞。)
半分钟过去,瑾饴就那样看着他,提醒:“爹回去了,你害得他都不敢去打气球,他不出门我们得挨饿!”
挨饿?
小剜松开窗隙,揉了揉指头。也是啊,这么大一个家都没有仆人的。嗯不对,这么大的家,他们父女两个人住……
“啧啧,可惜。君子玉碎。”
小剜眯着眼看她,摇了摇头。
瑾饴自然知道他那歪脑筋。嘴角一颤,猛拍他的头,“换作别人家庭自然有嫌疑,我可……你看我爹那个衰样!我比你灵活,可是有完美追求的人。”
她还年轻,志存高远,心正身不邪。
小剜没闪过她的拳脚攻击,被暴打一顿,再也不敢乱想了。
确定不是习武练家子出身吗?会上房揭瓦,又拳拳打得这么狠……
“嘶~”
(真恐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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