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手挡攻,不是有负温侯之名?”蓑衣人站定,气定神闲。
“侯爷,流儿无大碍,只是左蹄马铁毁了,腿也有些麻了。这家伙好手段,百炼精钢打的马铁也毁了。”弓手说话。
“已一刻了,我还活着。”面对挑衅,小温侯也不示弱。
“兵器拖累而已。”
小温侯闻声看去,蓑衣人几次内劲附刀,手中刀身承受不住已然崩毁,只留一个长长的刀柄还拿在蓑衣人手中。
“唉,真该让老五给我多备几把。”唐玉春喟然叹之。
“为何不拿趁手兵刃来。怕我认出身份?”小温侯并没有放松警惕。
“杀你,本也用不着。只是你有匹好马,救你一命,从伍者,好马难得,好好待它吧。”蓑衣人说完,便转身径走。
“哦?不杀我了?”听到小温侯的话,蓑衣人停下了脚步。
“今日止此,先存你一命。莫再说,否则我只得抢刀。莫去凉城,否则我还要杀人。”蓑衣人转头,斗笠下,双眸间是藏不住的杀意。
小温侯和菁武军众人触及眼神,皆感背脊如虫噬咬,寒意附身。那是杀伐无数的人才有的眼神。
“挡阻行军,谋刺官伍,按大靖律,当如何?!”小温侯见众军被蓑衣人震慑,当即厉喝。
长官言,众军醒,皆为自己方才失态愤恨。
“斩!斩!斩!”众军策马,进五十步,迎立蓑衣人,战意非常。
“听到了吗?你的罪,按律,当斩!”见众军恢复信心,小温侯笑了。
“治军有道,醒军有方。小温侯,你,果然不错。”蓑衣人眼神又恢复如常,“你说罪?我犯下不少罪,也立过不少功……论功,你治我不了。论罪,也还轮不到你来治。”
“怕了?想走?直说,不丢人。”小温侯话语好似玩味,眼神却满是认真,把走字说的格外重。
看着小温侯刻意把走字说得格外重,蓑衣人会意一笑,一跃冲天而起,转瞬消失在雨中。小温侯见人已走,暗舒一口气,为让众军察觉。
众军见蓑衣人遁走欲追,却被小温侯叫停。
“方才一战,他未伤分毫,更可怕在气息未乱,始终如常。而且他的战技,似有军伍中人的影子,出招皆是力求毙杀。如果他真的是军伍中人,你们要追他,恐怕也讨不到好处。”
菁武军众人停住,看着小温侯,虽是不甘却也从令。
“众兄弟莫要不甘,人外自有人,只管勤练武艺,我们所图,可不止一时的脸面……他既不让我们去凉城,咱们偏要去,到时自有机会再分高下。何况,太丞派我们来,可是有天大的要事,大局为重。”
“得令!得令!得令!”
“说一遍就够了,吵得老子耳朵疼。让老子好好歇会。”众军见小温侯脱力的模样,哄哄闹闹地皆笑了出来。
离开众人视线,徐行的蓑衣人听着远处菁武军饱含战意的洪声喝厉,站住,脱下蓑衣,露出了红白锦衫,腰间是象征身份的一枚唐纹玉佩。
“大靖有你们,很好。”望着逐渐放晴的天空,身旁丢着斗笠蓑衣的唐玉春笑了出来。
“虎父无犬子,有子如此,吕兄,你在天之灵当欣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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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城,王府内。余庆阳白一子关令之等人推敲线索,三人同座间便聊到了唐玉春。
“白前辈,敢问您与唐堡主是什么关系?那日你来堡,堡众们认为您是来寻仇的,可看上去您与唐堡主非是敌人。”关令之好奇地看向白一子。
“老朽与他乃是故交,与其说是敌人,不如说是对手……”白一子饮茶笑谈,接着又说道,“如不是老朽自作多情,也可以算得上是朋友。”
“唐堡主一向不喜说自己的事,我们也不敢问。白前辈,恕晚辈实在好奇,您不如给我说说唐堡主的事。”看得出来关令之对唐玉春很敬重。
白一子看着关令之的模样,放声大笑,关令之有些害羞地挠了挠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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