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城四角街上,余庆阳领着伍筹双宿走着。
“余爷,您近来体格可还好?”
“余爷,啥时候得空了来我铺里喝一杯?我家那小子还等着听你讲故事呢。”
“余爷,瞧瞧,刚出炉的烧鸡,您稍待,我给您包一个。”
……
众商家看到余庆阳皆是热情招呼,余庆阳也回打着招呼。
双宿啃着店家递过来的诸多吃食,嘴中含糊道:“想不到你这人长得凶神恶煞的,却还挺受欢迎的。”
伍筹听到双宿这么说,顿时哈哈大笑。
“娃娃你不知,余爷他自打到凉城以来除暴安良,黑白有判,老百姓们可是都喜欢着嘞。”
伍筹说这话时,脸上向往敬重之色溢于言表。余庆阳见伍筹这样也是没好气地摆手打断。
三人就这么走着,不一会来到了仇五锻铺门前。小铁匠仇沧看到余庆阳过来,立马跳了起来。
“哎,余爷?您来啦。”
“沧啊,你爷爷呢?”
“屋里作锻工呢?今儿要点啥?”
“嘿,老爷子身体还真好,一把年纪了也不歇着……倒不是我要锻东西,是这位小娃。啊,宿啊,你自个儿跟他说吧,我还有事就先走了,完事你自个儿回王府就行,认得路吧?”
余庆阳见双宿点了点头,便一摆手领着伍筹走了。
“余爷,啥时候让我去你手底下当捕快啊!啊?!”小铁匠仇沧见余庆阳这就走了,踮着脚赶忙喊道。
“等你个子在高点!”余庆阳笑骂一声便隐没在人群里了。
仇沧见余庆阳头也不回地走了,顾自嘟囔一声。又转头看向留在摊子前的双宿。
仇沧只见眼前这小娃不过才七八岁的妙龄孩童,大眼小鼻,嘴巴不住嚼动,但站在那里却身姿端正,背上还背着一个黑木匣子不知里头装了些什么东西。仇沧见那小娃身上有股说不出的气派,当下略微有些含糊,但仇沧又见他个头比自己矮上一头,也是清了清嗓子双臂环抱,不想失了威风。
仇沧道:“你叫双宿?”
双宿点了点头,又往嘴里塞了个包子。
仇沧又道:“外地来的?”
双宿又点了点头。
仇沧见双宿不住吃东西,一时没好气,说道:“你来干啥的?要打啥东西?”
双宿听到这儿,眼睛猛得有神,道:“剑。”
仇沧听到双宿如此说,想你一个小娃娃要打什么剑,刚要开口轻笑,忽然想到此人是余庆阳领来的,又转念想到昨日来到摊子的那位雍容气度儒剑客,随即开口。
“昨日来了个满头白发的儒生模样剑者,他说要替自己徒儿打柄剑,可说得是你?”
双宿还是点了点头,道:“没错,那人便是我师上,就是他让我来此处锻剑的。”
仇沧立马问道:“你会武功?!”
双宿略微思索,道:“算是吧。”
仇沧将信将疑,但既有约在先也是无法,喊了一声“等着”便转身进了锻铺。
仇沧看到爷爷正在屋内角落生火烧着炉子,锻板上放着先前所见的黑色料子。
仇沧开口道:“仇爷爷,外边来了个客人,要打一柄剑。”
仇五头也不回问道:“要打柄什么样的剑?”
仇沧见仇爷爷手上正忙,道:“就昨儿吃饭我跟你说的那个剑者。他要替徒儿打柄剑,如今那小童来了。”
仇五闷哼一声:“多大年纪?”
仇沧道:“我没问,说不好,不过看样子不过七八九岁。”
仇五又是哼了一声:“一个娃娃?这么点年纪就开始玩剑了?也不知道大人怎么教的。小娃娃要玩具,你便给他打去吧,别来烦我。”
仇沧见仇爷爷忙得没空说话,又听他语中不快,也不继续问,只是答应一声便出了屋子。
出了锻屋,仇沧看着双宿手中不知什么时候又吃上了叉烧包。
仇沧道:“我爷爷他没空,老子我替你打。你有多少钱?”
双宿头一歪,道:“钱?”
仇沧没好气说道:“当然了!你有多少钱?”
双宿楞了一愣,摸了摸腰间,才想起来出门时白一子并未给过他钱。只得摇了摇头。
仇沧见到这样差点骂出声,但又转念一想,此人是余庆阳带来的不好发作,这娃娃的师傅看样子也不像穷酸,总能要到钱。
仇沧又道:“那钱的事儿之后再说,你先说说,你要打什么样的剑?”
双宿嗯了两声,道:“随便。”
仇沧这下彻底无语了,道:“行行,但你总该给我说说多长多宽,才能用着顺手吧?你不会没摸过剑吧?”
双宿听到仇沧这么说,试着比了两下,但都拿不定主意,气得仇沧直跺脚。双宿见此说了一声稍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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