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邓老太爷犹豫不答,邓嘉便开口问向老和尚:“大师问这个干什么?”
那老和尚笑了笑,做高深莫测样:“佛曰不可说也!”
邓嘉瘪了瘪嘴,这老秃驴真是喜欢装X,不就是想要套别人的话,然后故弄玄虚骗人钱财吗?还特么佛曰不可说,糊弄鬼呢!
邓嘉说道:“大师,我爷爷是来解签的,总不能一个佛曰不可说就糊弄过去吧!”
那老和尚胸有成竹的样子,双手合十:“阿弥陀佛!签语上写的明白,老施主的机缘乃在南海!既然机缘在南海,岂不就是要出海吗?”
邓嘉低头看向供桌上的竹签,就见到上面写着:鱼困深潭未化龙,霞光上照有时荣,凌霄无路却可到,需寻南海一处游。
哎呀我去!还真是!需寻南海一处游,可不就是要出海寻找机缘吗?爷爷这运气也是没谁了,一百只签偏偏就抽中了这只!但是这也太巧了吧,莫不是这老和尚动了手脚?那他又是为了什么呢?
邓嘉狐疑的看着老和尚,眼睛一转说道:“大师,我爷爷想问的是姻缘!难不成你是要我爷爷去南海上找观音菩萨?”
那老和尚一听愣住了,用一种奇异的眼神看向邓老太爷。没等他开口说话,邓嘉就被邓老太爷一把给扯了过去,就听见邓老太爷喝道:“胡说道,给我站一边去!”
邓老太爷对老和尚抱拳拱手:“大师,今日实在抱歉!我回去后定会好生管教他一番的。”说完,掏出一枚银圆来放在供桌上当做解签的费用。
那老和尚看着桌上的银元出神了好一会儿,而后意味深长的望着邓老太爷,双手合十呼了一声佛号:“阿弥陀佛!”
邓老太爷带着邓嘉对老和尚行了一礼后就转身迈步要出观音殿,那年轻文士和少女也对他行了一礼后跟在邓老太爷和邓嘉后面。
临到门口,邓嘉回头朝老和尚看了一眼,似乎看见了一副一闪而过的贪狼面目。但眨眨眼睛再一瞧,分明是一个慈眉善目的得道高僧。
中午时分,趁着去寺庙的善堂用斋饭在路上走的时间。
邓嘉和那年轻文士和少女闲聊着家常,这才真正认识了他们。
那年轻文士叫做吕恩泰,曾祖任过知州,他三岁识千字,五岁背唐诗,七岁熟读四书五经,岁精通诗词歌赋,但就是屡试不中,十岁时穷困潦倒负债累累,转卖了祖产同福楼后,留在同福楼当账房。有着路见不平,急公好义,舍己为人的古之儒者般的精神。
而那一直跟在吕恩泰身边的少女,则叫做姚芙蓉。她的父亲是大理寺少卿,母亲也是豪门贵族,可谓家世显赫。但她自幼争强好胜喜好拳脚,与父亲一言不合便选择了离家出走,却因为自己的冒失而造成了诸多的过错,自愿被扣在了同福楼,当一名杂役。是一个渴望行侠仗义的小女子,有一身娇横任性的毛病,但好在心地十分善良。
就吃个斋饭,那姚芙蓉都在不停偷瞄吕恩泰,吕恩泰也正在拿眼瞧着她,两个人便你一眼我一眼的眉目传情起来。
邓嘉看在眼里,心里大笑。这俩人看来是早就互生情愫,今日来这塔坡寺估计就是来约会的。
这塔坡寺的斋饭有意思的很,一桌桌饭桌上摆的不是青菜酱菜大馒头,而是鸡鸭鱼肉白米饭。菜一汤,那是相当的丰盛啊。
邓嘉刚拿筷子去夹,被爷爷拦住。只听见爷爷说道:“庙里不比家里,在庙里吃斋饭夹菜得用公筷!”
邓嘉朝旁边的饭桌看去,果然人人都是在用着两幅筷子。长的一副用来夹菜到自己碗里,短的那一副则是将碗中饭菜放入口中。
邓嘉低头仔细一瞧,还真有一双长筷子摆在茶杯一边。是自己刚刚粗心大意,没有发现。连忙抄起长筷子去夹那盘子鸡。再换短筷子夹入口中:“嗯?这什么玩意?这不是肉啊!”
吕恩泰好心说道:“这个肉是像肉,却仅仅只是像而已。它们是做饭的师傅特别制作的,材料都是大豆、豆腐。虽然惟妙惟肖,但并不沾荤腥,故而也没有破戒。”
邓嘉看着碗里那块大豆鸡肉,点了点头,但随即又问道:“庙里的和尚师傅们平常也是吃这些假鱼假肉吗?”
吕恩泰摇了摇头:“别的寺庙我不清楚。但是塔坡寺的大师傅们一般是不吃的。这些像肉类的荤食素斋,一般是招待给香客食用的。因为怕前来吃斋的香客不习惯,才会做成肉的样子,毕竟不少人都是无肉不欢的。”
“哦,是这样啊!”邓嘉点点头,又将那大豆鸡肉放进嘴里咀嚼:“味道其实还不错!”
“何止是不错呀,这塔坡寺的斋饭可算是一绝了!许多人千里迢迢远道而来布施香火,就是为了一尝这些荤食素斋的!”姚芙蓉在一边插嘴道。
邓嘉听了摇摇头:“这些荤食素斋的确有些新意,但却论不上一绝。要说拿豆子做肉天下一绝的,还是小当家做的四川麻婆豆腐!端上桌子掀开盖,菜还冒着仙气散射出五彩光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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