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平王府正堂,一个气度华贵的紫袍青年看着清单上的内容:“陈老,你觉得那个小道士如何?”
“深不可测!”
陈东意捋着胡须,脸色有些凝重:“我在验图的时候与他交锋一记,他以剑气破了我的真气,更在剑气刺中我手掌之前主动化去,让我摸不透他的深浅。”
紫袍青年自然就是安平王秦崇道,他讶然道:“你说他不过二十年许,难道真是玄微道的嫡传弟子?”
安平王秦崇道自幼嗜好武学,修行家传绝学有成,所以四十岁许还是一副青年人的模样。
“不好说,他的武功中并未露出玄微道绝学的痕迹。”
陈东意摇摇头:“惭愧,那道剑气中正平和并无明显特征,老朽分辨不出他的武功来历。”
安平王笑道:“无妨,只要他愿意交换《三山图就行,他的武功深浅自有别人去试探。”
陈东意心里一动:“难道剑阁的人已经来了?”
安平王点点头,面容轻松。
陈东意不无遗憾的道:“可惜了无畏剑,若是没有剑阁的人前来我们说不定还能得一柄宝剑。”
安平王不在意的道:“一柄宝剑而已,得与不得都无所谓,倒是何云福死后留下的烂摊子要尽快整理好,安平府这么大的市场决不能丢。”
陈东意脸色一整:“王爷放心,黑竹已经着手收拾局面,大概月余就可将安平府的盐路重新纳入掌握。”
安平王悠然道:“江湖平静了一段时日,该起波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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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小姐,府尹大人前来吊唁!”
第二日下午,何锦匆匆赶到灵堂,向正在守灵的何亦舒汇报。
何亦舒微微一怔,连忙起身前去迎接。
她心里有些奇怪,府尹大人身份尊贵,按理来说就算是吊唁也该在下葬当天前来,如今怎么提前来了?
难道是因为柳正应的事情?
府尹一行三人已经来到灵堂门口,为首是个体量修长的男子,着一身青衣,面容清矍,很是精神。
安平府的府尹名唤秦益民,是江南人士,据说出身江南望族,二十余岁高中进士,累功升至安平府府尹。
乃是一位颇有才干的能吏。
何亦舒往日里在家中是见过府尹的,拜谢道:“府尹大人纡尊降贵,小女子替家父拜谢府尹大人。”
“贤侄女快快请起。”
府尹连忙伸手虚抬,一脸痛心:“哎,何贤弟这么一走,苦了贤侄女啦!”
何亦舒低首流泪,不住哽咽。
府尹到了灵堂上香、祭拜,一行人回到大堂落座,又问些嘘寒问暖的话,勉励何亦舒保重身体。
众人随意聊了几句,秦府尹道:“时近年关,这几日本府在安义郡巡视民生,以防年关天冷百姓熬不过去。说来惭愧,回来后本府才发现出了最大乱子的地方竟然是府城,本府竟未能早日察觉府衙里隐藏着柳正应这等败类,真是无颜面对乡亲父老。”
众人连忙劝慰,直道柳正应伪装的太好,不是大人眼力不行,实在是敌人太狡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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