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这些,启运感觉他们利用她过度,小姑嘴上不说什么,可她也是女人。尤其是做了好事还嫌不够的那些人,风凉话说那么多,怎么不见他们为汆籴奉献点什么,“你还真把小姑当救命稻草,她又没当过官,哪懂你们那套。”
“现在,只要是因地制宜的方案都要去尝试,她说向阴村适合种喜阴的药材,这非常对。我看有村民挖出来的黄姜跟淮山差不多粗,如果成片种在树林里,村民肯定收入可观。”胜丽脑海里似乎有一副汆籴地图,镇上已开始规划向阴村的未来发展方向。
“那你们还不赶紧行动,我也奇怪,我招不到人帮忙,村里也没人留守,那那些人到底去哪儿了?”启运以前只管理自己的两家店,现在弄了个家居城。一下各种烦恼堆在面前,如果不是媳妇撑着,他早就焦头烂额,不知所措。
“去大城市了呗,有小姑在,你怕啥!”礼军对胜丽永远是仰望。
“是,可这让我感觉越来越怕她,生怕哪里做不好就挨批,前几天还把我狠狠地骂了一顿。”那晚,启运原本就是发泄一下强忍这么多年恨又不能的委屈,结果被她批评后,出来的时候发现被几个弟妹在偷听,觉得丢人现眼。
“是不是为赵小飞那事。”启运默认。“这背后教育你,已足够给你面子了,我现在虽是芝麻官儿,可也学会了换位思考问题,否则,早去喝敌敌畏了。”他自小被宠惯了,偶尔遭到批评肯定接受不了。
“我也是跟你发发牢骚,不过,在我妈这件事上,她就是导火索,没什么好推卸的。”他知道当年为了这事,小姑还给父亲下过跪,他也只说出了事实,谈不上恨不恨。
“虽然我跟你们没啥血缘关系,但从小跟你叫小姑叫惯了,也就叫亲了。听你这话,特别想替小姑抽你几巴掌,如果十三岁或二十三岁说这话,我都能理解,可如今你是三十三岁,不觉得丢脸吗?请问她哪里做错了,你有资格质问吗,你们郑家有这个资格吗?”礼军皱着眉头质问。
启运见他脸色突然变成了黑色,感慨:“果然如网络段子所说,一个人成功了,放个屁都是香的没成功的人说的再有道理都是放屁!”礼军见他跟中毒似的,动不动网络段子,就没一点主见嘛。
“嘿!你还杠上了。她是你们郑家捡来的孩子,可从未做过对不起你们郑家的事。当年她戏弄赵屠夫,谁不拍手称快,被当做经典传颂。这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她的家在长安,可却一直默默的为汆籴做着善事。这些年,小姑和朱志强、赵平、周金宝几人为家乡做了多少奉献,你看不见也没听过吗?如果不是为了汆籴人的饭碗,她何苦去揽多尔多那样的烂摊子!这么多年,他们一直在帮助尘肺病家庭,还有那些教育、医疗、救灾,哪次缺席了他们的捐助?”
礼军以前也不知,只是现在做镇上的扶贫督导,翻开以前的档案,才发现他们几个人的名字出现在各种捐赠功德簙里。不张扬不代表没有做,就这样还被人说三道四,在他眼里,整个汆籴镇都没资格去议论他们。
“我、你和海洋,没有状、元、颂三兄妹那么高远的价值观,能做的事也是微不足道,可我们再不能把人生观给活歪了!”礼军这些年成长了,发现兄弟不对,就想掏心窝子说几句。他知道启运是好兄弟,他媳妇也是高材生,他们的未来应该不会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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