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寒心里一软,叹了口气后说道:“走吧!”他别的不怕,就怕女人的眼泪。即使能硬下心肠,也担心这妞偷偷跟过来,与其那样,还不如带在身边盯着。
墨玉秋马上转悲为喜:“你答应了?”抹了抹脸上的泪痕后又是一愣:“怎么没骑马?这要走到什么时候?”
于寒恨不得给她一个爆栗:“雪这么厚,还骑马?给你!”说着从背后摘下滑雪板和手杖递了过去。
“会滑雪吗?”于寒见她笨手笨脚的样子,不禁直摇头。
“哼,你小看人。你怎么办?咦?”墨玉秋一抬头,惊诧道:“怎么还有?我明明看见你只有一副的。难道传言是真的?”
“天机不可泄露。”于寒可不想讨论这个问题。
“不说算了!”玉三姑撇了撇嘴后不再纠缠这个问题,足足十分钟后,终于绑好了滑雪板,在于寒质疑的目光中,握着手杖双脚呈内八字,很快就借助坡势滑行起来。
于寒也迅速跟了上去,也知道自己多虑了。
不用问,墨玉秋平时滑雪时肯定是别人帮她绑的滑雪板,敢情这妞还有让人伺候的习惯,肯定是以前当胡子时落下的习气。
于寒就不说了,连续滑行一整天也不会累,墨玉秋由于常年锻炼的缘故,竟连续滑了将近三个小时才嚷嚷着要停下歇息。
于寒见状也放慢了速度,找了个背风处停了下来,解下滑雪板后取出两个饭盒递给墨玉秋一个。
墨玉秋打开饭盒一看,竟然还有些烫,她惊奇地问道:“你放到哪里了?怎么这么热乎?”说完后朝于寒怀里瞅个不停。
于寒一边狼吞虎咽地吃着饭,一边含混不清说道:“再不吃就冻成冰淇淋了!”
冰淇淋是什么,墨玉秋不知道,但也猜了个大概,也许就是冰糊糊吧?这下好奇心也没了,抓着一双短筷子呼噜呼噜地扒拉起来,速度比于寒也慢不了多少。
吃饱喝足后,于寒没有急着出发,胀着肚子做激烈运动对肠胃不好。他收起饭盒后说道:“你其实不用和我去营口,等我回来后再一起去,也省得来回折腾。”
墨玉秋撇撇嘴说道:“下次?恐怕这次回去就被你关小黑屋了吧?就算不关,我还出得了营地吗?”
于寒还真没那个想法,他摇头说道:“别把每个人都想得那么阴险,我既然答应你了,就一定做到。你要是愿意,我现在可以送你回去,等我从北边回来,再带你去京城。”
墨玉秋也摇头道:“我不是不相信你,只是你太忙,下次说不定要等到什么时候了,万一你又要外出打仗,岂不是遥遥无期?还不如现在就跟着,你已经答应了,可不能反悔。”
“算了,跟着就跟着吧,但任何事都要听我的,不然,回去关一周小墨屋!”于寒又打了一记预防针。
墨玉秋也干脆:“没问题。”也不知指什么没问题。
“能告诉我你的仇家是谁吗?又是怎么结仇的?”于寒一边收拾着东北,一边问道。他不是八卦,要帮她报仇,至少得弄清真相,如果墨玉秋家不占理,他也不能傻乎乎的被人当qing使。
一说到仇家,墨玉秋眼珠子都红了:“我的仇人不在京城,而是在直隶省河间县,他叫崔世纶纯属杜撰,勿对号入座,是河间县县丞,父亲因为做粮棉瓜果生意,所以常到河间进货,无意中认识了崔世纶,得知他是县丞后,便特意打点,起初崔世纶颇为照顾,帮父亲解决了不少麻烦。
可到了后来,他的胃口越来越大,最后竟想占据我家生意的六成份额,父亲当然不愿意,心想他只是河间县一个小吏,我家在京城定居,哪怕他掌管整个河间府,手也伸不到京城来,于是便借故拖延,之后便另寻货源。
谁知前年六月二十二日,家中突然涌来十几个官差,说是我父亲与捻军余党勾结,暗中资助他们钱粮,还从我家搜出一封书信,署名是一个叫张宗禹的人,信中承诺,只要举事成功,封父亲为什么总旗主。
父亲当场就昏厥过去,我不知道张宗禹是谁,也不知道这个旗主是干什么的,但看到父亲的反应,也知道大难临头了。
我们全家被抓了起来,但奇怪的是,并没有被关入大牢,而是被押到郊外一个农庄中关了起来。当天晚上,父亲被单独带了出去,回来时仿佛老了几十岁,好在并没有受刑。
几天后,我们又被押到了河间县大牢,当天夜里父亲又被带了出去,回到牢房时听说本来要处以附逆之罪,但念受贼人蒙蔽而从轻发落,处以抄没家产、全家流放漠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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