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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密麻麻的疼痛感从大脑里一直蔓延到头皮又再扩散到全身就好像有万千的毒虫和蚂蚁爬到她的身上,在她的皮肤表面、在肉里、在骨头缝里啃噬她。她又疼又痒又麻死去活来的,意识却非常清楚,就好像是想让她清醒地受这个罪。张汐颜想到她的三姑奶奶,是不是就这样中了蛊,最后瘦得只剩下一层皮包骨。

柳雨回来没见到张汐颜以为她去屋里放行李对黎未说“黎总,你稍坐片刻,我去去就来。”她回到竹屋,也没见到张汐颜也没见到张汐颜的背包行李,不禁觉得奇怪。她去问村民都表示没见过张道长,还有人很诧异,张道长来了吗?

张汐颜没来吗?幻觉?柳雨又跑去问村里收购蛇虫的那些人,也表示没见到张汐颜。

柳雨:我真的出现幻觉了?

她回到露台,问黎未,“黎总见到张汐颜了吗?”

黎未问她:“谁?那是什么人?”

柳雨:??真出现幻觉了?她想了想说“没什么,没谁。”幻觉?不可能呀。她刚才还去厨房吩咐备三个人的菜,张十三来了呀。她不死心,又把屋子里里外外转了圈,确实没有见到张汐颜在,不得不认清刚才又是幻觉的现实。她回到露出,说,“我一定是疯了。”

黎未淡笑着用眼角余光瞥了眼蜷缩在地上痛苦不堪的张汐颜,又朝明显心神不宁的柳雨看去。

柳雨掐指算时间,按照日子,张汐颜也该到了呀。

黎未忽然问了句,“你为什么要陪张汐颜进山寻药?”

柳雨仿似未觉地回了句,“赔罪呀,我在她身上留下几道伤疤,我要是给她凑齐药材,她总不好再怪我。”她说完,忽觉有异,问,“我刚才说什么了吗?”

黎未问,“什么?”她问,“柳总有心事?”

柳雨说,“没有。”请黎未吃西瓜。

黎未笑笑,说,“饱了。”她起身,步下高台,离开。

张汐颜身上的痛楚忽然消散。她虚脱地躺在地上,知道自己这是死里逃生了。

柳雨怔愣地坐在原地,直到过了好久,听到身后有声音,回头,就见张汐颜汗流浃背地出现在旁边,身后背着登山包,头发和道袍都湿了。她:?夏天赶路是有点热哈。可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张汐颜淡淡地看了眼这神经病,说,“去给我打两桶水。”她扭头,就见黎未从村子里出去,所有人都像没看见她一般,就连她的总裁特助都对她视而不见。

柳雨顺着张汐颜的目光看去,什么都没看到,喊,“张十三,你看什么?”她怎么觉得今天有种做梦的感觉,半点都不真实。她再朝人群中看去,见到九黎集团的总裁特助,说,“哦,那群人呀,来买药的,出钱相当大方。”把夸黎未的话,又用在那总裁特助身上夸了通。她说完就见张汐颜静静地看着她,那眼神是她从未见过的,像是藏有什么秘密。她挑挑眉,说,“我去给你提水。”去提了桶,才想起,她是花祭神,为什么要给张汐颜提水。算了,捅都拎进来了,再放回去,多没面子。

张汐颜去到浴室,脱了衣服才发现自己的心脏处多了团拇指大小的殷红色,鲜艳如此,并且在缓慢蠕动。

是蛊!黎未给她种了蛊!

张汐颜披上道袍,出去,拿了刀子和缝伤口的针和止血药回浴室。她进入浴室前见到柳雨正盯着桌子吃剩下的西瓜和西瓜皮发呆,似在低喃:“来客了?不是张十三?她刚到,不是她吧?”

她进入浴室,先把自己的血混着驱蛊药抹在刀口上,然后,用刀子沿着被蛊寄生的地方划开。

她的刀子在中蛊的地方划了道口子,那东西就往里缩,她又把黄符化成灰糊在周围,堵住它的退路,然后继续切胸前的肉,往里取蛊。那蛊,像细小的蒲公英花瓣,在肉里钻动。她一只一只往外挑,扔进驱蛊药中。

伤口很疼,疼得她的手都在抖,血从伤口处淌下,很快浴室里都淌了满地的血。

蛊往她的血肉里钻,她挑碎一只,那一只就变成两只……

她燃起驱蛊黄符,用力地按在了伤口上,符火烧在血肉上发出铁板烧吡吡声,又传出烤肉香,剧烈的疼痛席卷了她,张汐颜的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柳雨还在思考她这里来了什么客人的人生问题,忽然闻到血腥味和驱蛊符的味道。她顺着味道闻了半天,找到源头是在浴室。她站在浴室门前,没听到水响,反而闻到那味道很重,用力地踹开门,才见到张汐颜浑身是血的躺在浴室里,心脏位置出有一个大足有半个巴掌大小已经见到肋骨的伤口,那伤口像被人划了无数刀切得稀烂,血混着符灰,一片血肉模糊,表面还有一层烧焦的痕迹。

柳雨站在浴室门口都吓傻了。

她这辈子就没见过这么可怕的景象,膝盖一软就跪坐在地上,然后,浑身发软地爬向张汐颜,喊,“张十三,你干什么?你玩什么自虐?”她到张汐颜身边,才见到张汐颜的身上全是冷汗,那脸色苍白得没有半点血色,即使那时候伤口感染病得要死了,都比现在有生气得多。毕竟那时候还发着烧,摸起来又烫又热,呼出来的气都是热的。不像现在,摸起来浑身冰凉,身上没有半点暖和气,几乎感觉不到她的呼吸,仿佛已经停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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