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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的太阳还是如常升起,地面开始绿油油的一片,树枝上那冒出点点绿意的新牙也更多了,鸟儿也开始到处飞舞,田地间有了许许多多忙碌的身影,天空又是那么蓝,朵朵白云如嬉戏般分开聚拢又分开聚拢。

青石铺成的大道上刘信还是沉默的走着,他脸上不在带着笑容,或许是受他的影响连跟在他身后的秦一一都不再开始叽叽喳喳,可那精致的小脸上却有些许委屈。

刘信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如此,他这个样子也持续好几天了,或者说自从那天让秦一一在武长征手下受伤,关键是他最后还是没能留下武长征,他觉得是因自己出手不够果决,他本有机会除去那姓武的,可他却想要连那朵花一起解决最终导致那武长征逃走。

此时武长征却真的从这个世界消失了,是的他死了,从刘信手里逃走的他,还是死了,死在了他觉得最安全的地方,死在他觉得最不可能对他出手之人的手上。

放鹤山庄,也就是武长征觉得最安全的地方,放鹤山庄为将军徐放鹤的私人庄园,位于南直城北二十里之外的龙渊山,说是山;只不过是一个高不过百米的土丘,那放鹤山庄在山的半中央……

夜晚,伸手不见五指,独自坐在椅子上的刘信,被油灯那忽明忽暗的灯光照耀下,影子时隐时现他用手肘撑在桌子上掌心托着下巴,静静地发呆。

刘信又想起了那日的画面,秦一一拼着失去一只手掌的危险,用一只肉掌跟折扇截住武长征的右抓,为他创造出重伤武长征的那一丝机会,他虽削去了武长征的五指,可却因武长征说出你不想看看那朵花吗?而有一刹那的失神,让武长征抓住了那逃走的机会。他觉得自己对不起一一那手掌上的五个血洞,到现在整只左手还动一下就有那钻心的疼痛感,他内疚、自责、还有那心疼。

江湖也不是他心中的江湖,有那刀光剑影、却无一点快意恩仇,现在这江湖就如那温水煮青蛙,慢慢的煮熟你。

那郎中的话语又不自觉的出现在刘信的脑海:这姑娘的手可能再也不能像以前一样活动了,除非找到那灵医冯玉清,可找到了他还不一定能出手,哎!

刘信给自己找武长征的期限就在今天结束了,可他没能找到,他放下托住下巴的手,并把双手一合在脸上用力的抹了一把,然后轻声对自己说:那就如此决定了,明天就带着一一向西去寻那灵医冯玉清,不找到灵医绝不罢休。

刘信或许是不再纠结,或许是他真的累了,躺床上一会之后就想起了匀寸的呼吸声。

清晨,阳光开始照耀着这片天地,南直通向贡江的青石大道上有车轮压在石板上的枯枝发出的嚓嚓声、人的吆喝声、马蹄与石板的碰撞声,偶尔还有树上枝头的鸟叫声。

马车速度很快,两匹并排拉车的黑马健壮有力,赶车汉子是个虎背熊腰的高大汉子,他手中的马鞭从未有一下打到马身上,可马车的速度却一点不慢,汉子背上还背着一把斩马刀。

马车上一男一女正撩起马车车窗上的帘幕,看着那一排排向后飘去的龙秃,偶尔能看清龙秃那刚发出的新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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