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正吃得开心,却听见院门外传来一个少年的声音。
“耿大哥在吗?”
“是那个纨绔来了。”柯少新一脸无奈道。
“纨绔?”余天一一脸好奇,却是看一个和他年纪相仿的少年正鬼头鬼脑的向百工院内张望。
“耿大哥。”少年推门进来,自动忽略柯少新、童震声,无半分尊重。
少年鼻孔朝天,只见其原本绫罗绸缎制成的劲装穿得松松垮垮,走起路来脚拖地,头动尾巴摇,甚是嚣张。头上的发髻也是随意一扎,看上去像落魄子弟多过所谓的纨绔。
走过余天一身边,却是瞥着他,向柯少新好奇地问道:“这小子是谁?”
“晓川,不得无礼。”耿如火冷哼一声,秦晓川吐了吐舌头。
“这是小师弟,余天一。”柯少新向其介绍道,余天一朝其拱拱手,却见他头一别,径自搬过一张椅子,坐在耿如火身边。
原本有些热闹的酒场瞬间冷了下来,吃完饭,秦晓川拉着耿如火在房间里说话。
“他是?”余天一有些好奇地问道,却是见到柯少新脸上的尴尬。
“秦晓川,已故的秦晓云的亲弟弟。”柯少新摸了摸鼻头道。
秦晓云在世的时候,非常宠爱秦晓川,可以算的上是百依百顺,那时的秦晓川倒也懂事,不像现在这般行事乖张。
只是,秦晓云意外病逝之后,秦晓川像是换了一个人,嚣张跋扈,目中无人,无法无天,逼着家里的一个小丫鬟差点破了身子,家里的大丫头小丫鬟,哪一个没被他揩过油。
如今七年过去,他也十四岁了,却是不好好读书,每天斗狗遛鸟,寻衅滋事,要不是还有个姐姐照看,估计早生出祸事了。
秦晓川虽然纨绔,但是对于耿如火这个秦晓云的好朋友,却是异常尊重,不敢有任何忤逆。如果说这个世上还有一个人能治住他,恐怕非耿如火莫属。只是耿如火自暴自弃,自顾不暇,哪有闲情逸致来管他。
柯少新长叹一声,余天一却是眉头微皱,想到了别的事情。
“哎,我说你们要不要跟我去喝花酒?”
眼看天色渐晚,秦晓川突然从屋里探出头道:“你们不知道,天香楼最近来了一个头牌姑娘,甚是俏的很,小爷早就想拿下了,只是一直没有机会,诸位有没有兴趣同我前去?”
余天一看着眼前的秦晓川,心道这厮好风骚,只不过比他大一岁,竟然就开始混迹风月场所,当真是配得上纨绔二字。
“算了,你们三看起来就是不懂情趣之人,定是不敢去了。”少年讥笑道。
“去,怎么不去?秦公子请客,咱不能不赏脸。”柯少新突然笑道,却是对着余天一咪咪一笑。
余天一被柯少新拖着拽着,硬是拉上了一辆马车,耿如火却是没有什么心情,便留在了百工院,四人坐着马车,嘎吱嘎吱地往天香楼而去。
天香楼是青阳县最大的青楼,取国色天香之意。确实,天香楼中,很多姑娘出自名门,多为家族巨变糟受牵连,被贬入贱籍,因而这里的姑娘诗词歌赋、吹拉弹唱的本事实属一流。
所以来天香楼的风流才子甚多,却是不曾发生过才子救佳人的典故,显然这些人也是吃干抹净拍拍屁股走人的主。
马车停在天香楼的门口,却是已经天黑。大红灯笼照得天香楼前犹如白昼,不少红粉胭脂,穿着暴露,莺莺燕燕地站在二层楼上,舞着纱绢,向过往的行人暗送秋波,却是有极少的人被勾了魂,惹得那些姑娘有些无精打采。
“哟,秦二爷,您来啦。”
秦晓川下了马车,当即有一个年近五十的龟奴,脸上堆着比哭还难看的笑容,立马迎了上来。
“吴老倌,今个小爷带了几个朋友来耍耍,给我招呼一间大一点的包厢。”秦晓川随手丢去一个银锭子,却是大于标准的十两纹银。
“谢秦二爷的赏,地字三号包厢,您这边请。”吴老倌眉开眼笑地接过银子,便要引着秦晓川往里去。
“怎么,没有天字包厢吗?”秦晓川不为所动。
“二爷有所不知,自打炎玲姑娘来了之后,这不管是天字号还是地字号的厢房,几乎每天都爆满。小的也是寻思着二爷有些日子没来消遣了,特意留的,您要是稍晚一些,红袖妈妈就要放出去了。”吴老倌谄笑道。
秦晓川眉头微皱,却是点点头,便往里边走去。
余天一批了一件披风,将背后的兵器盖住,后背凸起虽然显得有些不伦不类,看起来像个驼背,但好过亮着兵器逛青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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