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乍暖还寒!
萧逸没死,他活得好好的。
要杀他的人,从金吾卫排到城门口,一波接一波,连绵不绝,无一例外全都铩羽而归。
不得不让人感慨一句:命大!
大中午,狱卒提着食盒,给命大的萧逸送餐。
两荤两素两碗饭,外加一壶烧酒。
是他昨天点的餐。
他想吃什么,只要说一声,金吾卫基本满足他。
诏狱深处,单间牢房,有桌有椅有床有凳,被褥衣衫,起居用品,一应俱全。
还有一口小小的天窗,透着阳光。
狱卒从钥匙串里面准确无误找到这间牢房的钥匙,开锁,推开牢门。
“六公子,你的午饭。”
正在看书的萧逸回头,看着狱卒,咧嘴一笑,“花雕!”
“六公子厉害,酒壶未开就闻到是花雕。”
狱卒和他熟了,说话变得随便。偶尔,还能开几句玩笑。
萧逸放下书,招呼道:“来来来,一起吃。”
狱卒心动,却拒绝,“多谢六公子抬举,喝一杯就成,万万不敢和六公子一起用餐。”
“有何不可!正是饭点,你还没吃吧。”
“要是让上峰知道小的和公子一起用餐,怕是要挨鞭子。不行,不行,公子可不能害我。”
“嘿,叫你用餐,倒成了本公子害你。罢了,本公子不留你。喝一杯,你赶紧走。”
“多谢六公子。”
陈年花雕,味道够劲。
狱卒一口一杯,喉咙火辣辣,上头,正宗!
今儿值了!
萧逸吃着酒菜,装似随意地问道:“外面可有新消息?”
狱卒嘿嘿一笑,说道:“还是老样子,朝廷天天吵吵闹闹,御史跟疯狗似的弹劾平武侯石温。陶家催着咱们金吾卫办案,要治公子死罪!”
萧逸挑眉,面带讥讽,“来京城之前,都说陶家深不可测。却让本公子一刀子试出了深浅。陶家派刺客杀不死本公子,只能给你们金吾卫施压。委屈你们了。等本公子出去后,请你们喝酒。”
“那敢情好!承蒙六公子不嫌弃,小的就等着喝你的酒。”
萧逸随手扔了一块银子给狱卒。
狱卒大喜过望,掂一掂分量,少说得有半两重。
这年头,金银贵重。
半两银子,老值钱。
狱卒笑道:“多谢六公子打赏!还是六公子出手大方。”
萧逸笑了笑,“要是平武侯府的人到了京城,记得第一时间通知本公子。”
“公子放心,小的安排了家中儿郎盯着平武侯设在京城的府邸。一有动静,立马就能知道。”
狱卒离去。
萧逸自斟自饮。
算算时间,他刺杀陶二老爷的消息,应该传遍了全天下。
只要不笨,各方势力就该趁机动起来。
就算不插手京城一亩三分地的事情,也该派人到京城盯着局面,以便掌握第一手讯息。
石家,凌家,燕家……
想到燕家,萧逸脑海中突然闪现出那个模样标志的小哑女燕云歌。
啧……
萧逸甩甩头。
不能想,不能想。
那死丫头浑身是刺!
……
筑阳县主府。
燕守战来信,刚送到萧氏手中。
萧逸刺杀陶二老爷,事发当天,萧氏就派人将消息送回了上谷郡燕家。
快马加鞭,一来一回,一个来月的时间,燕守战的回信到了。
在信里面,燕守战表达了对此事的关注。
为了证明他对此事的重视,他做出一个重大决定,将长子燕云权派到京城。
路上顺利的话,二月下旬,燕云权就能到京。
燕守战还在信里面安抚萧氏,派燕云权到京城,不是不信任她,而是特意为她着想,让燕云权替她跑腿分忧。
女人家出门办事,毕竟不是那么方便。
有些场合,男人出面更合适。
看完信件,萧氏呵呵冷笑。
“放他娘的狗屁!”
燕守战是越来越不要脸。
什么替她着想,为她分担,都是虚言。
根本原因,是让燕云权到京城摘桃子,接手她的人脉关系,为燕云权创造机会积攒人脉。
一旦燕云权有了京城的人脉关系,将来行事,完全可以甩开萧氏,自行其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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