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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元嘉使出必杀技,撒泼打滚,要求父亲母亲随他南下南疆。

他将南疆夸出了花来,处处都好,处处都美,比京城强多了。

刚刚登基称帝的萧元初,自然是不答应。

“父亲母亲养老,也是在京城养老。南疆那么热,天高皇帝远,哪能去你那里。”

“老大,你别太过分。”

萧元嘉火气一上头,才不管对方是不是皇帝。

“你都霸占父母这么多年,凭什么我不能接父母去南疆过几年清净日子。”

“萧元嘉,你别得寸进尺!父亲母亲年龄大了,哪里受得起万里奔波。你到底是孝顺,还是好心办坏事。父亲母亲身体要是出了问题,你付得起责吗?”

燕云歌:“……”

萧逸:“……”

他们才刚刚退位,两儿子就吵了起来。

萧逸乐呵呵看戏,“元嘉去南疆历练这些年,别的没看出长进,脾气倒是长进不少。还有无赖样,也跟着长进了。”

燕云歌同样乐呵呵,“元嘉在南疆,除凌长治外,他可是说一不二的主。这些年,已经养出了一身的威严。瞧他说话那劲,挺有气势的。不愧是我的儿子。”

“也是我儿子。”

萧元初要哭了。

为什么不夸夸他?

他也一身威严气度,好不好?

他也历练多年,很有本事,好不好?

燕云歌萧逸齐齐点头。

嗯!

是很有威严,也很有本事。

就是天天看,都看腻了,没什么可夸的。

元嘉远道而来,多年未见,甚是想念。

自然要多夸夸。

不带这么偏心,萧元初想哭。

看着耍无赖的弟弟,他是无语问苍天。

心累!

于是乎,两兄弟扭打在一起。

说是扭打,更像是切磋。

一个皇帝,一个王爷,在宫里“厮打”,宫人们都看傻了眼,唯独燕云歌萧逸两口子乐呵呵看戏。

“老二这几年武艺长进了不少,不错不错。”

“老大是疏于训练吗?手脚软绵无力,该打!”

萧元初,萧元嘉两兄弟,一个皇帝,一个王爷,以他们今时今日的身份,没人敢正儿八经下力气和他们较量切磋。

被迫上阵切磋较量,必然收着力气,死命地放水。

两兄弟想要练练手,知道自己的斤两,基本上已经没法子,办不到。

唯有兄弟彼此切磋,才是真正考验自身实力的时候。

谁都别放水,打不死,就往死里打。

萧逸还当起了裁判,在一旁嘀嘀咕咕,嫌弃两个儿子无能,打架都不会。

两个儿媳妇,得到消息,吓得面色无血,急匆匆跑来,却被燕云歌身边的宫人拦住。

“圣人吩咐,陛下和王爷正在切磋,任何人不得打扰。皇后娘娘和王妃娘娘若是不放心,请去偏殿等候片刻。这里一结束,奴婢第一时间通知二位娘娘。”

“陛下和王爷不是打架?”

“是切磋!武艺切磋。这是皇室传统,两位娘娘不必惊慌。另外,圣人还让奴婢提醒两位娘娘,皇室子孙,不可娇惯。若是娇惯过分,圣人将亲自过问孩子的教育。”

皇后袁君怡:“……”

王妃薛薇薇:“……”

两个人只得称是,不敢造次,去了偏殿等候。

妯娌二人心中惴惴不安。

“难道是圣人对我们有所不满?”

她们口中的圣人,自然是指燕云歌。

燕云歌称得上是世上最令人满意的婆母。

她从不干涉儿子儿媳之间的事情,有矛盾,都是让小夫妻自己解决。

平日里,也不过问儿子儿媳生活。

她忙,所以连晚辈请安都省却了。

唯有每月一次家宴,或是逢年过节,一家人聚在一起,她才正式接受小辈的请安。

儿媳要怎么生活,如何教育孩子,她从不过问。

但,当孙儿孙女逐渐长大,到了开始接受教育的年纪,她偶尔也会抽空问一问孩子们的功课,以及表现。

了解一下孩子们的脾气性格。

想想看,平日里从不过问这些事情的人,突然在今天让身边的宫女提醒敲打两个儿媳,两个儿媳自然分外紧张。

心头揣测,莫非是自家孩子淘气,在外面惹了祸事,被圣人知道了?

回去得问问孩子,是不是真的在外面惹了祸事,瞒着家里人。

不行,不行!

回去再问太迟。

妯娌二人不约而同,做出了一样的选择。

现在,此刻,就吩咐身边人赶回去了解情况,务必问出实情。

圣人不会无缘无故让身边宫女说那番话,一定是出了什么事情,或是发生了脸她们都不知道的意外情况。

大殿内,两兄弟互殴继续。

萧元嘉仗着这几年,在南疆作战,身体处于巅峰状态,略胜一筹。

萧元初不服气。

“我这几年忙于政事,疏于训练。今日较量不算。你给我一个月时间,一个月后,我们再来切磋。你肯定不是我对手。”

萧元嘉嘿嘿一笑,十分嘚瑟。

“输了就输了,还找借口。父亲,母亲,老大耍赖不服输,你们也不管管。”

他还告起状来。

萧元初那个气啊!

这个弟弟,真是越发地无赖,且臭不要脸。

他郑重其事地说道:“我没耍赖,我就是强调一下事实。”

燕云歌哈哈大笑。

萧逸板着脸,故作严父模样,“输了就是输了,不许找借口。知耻而后勇,自己私下里偷偷努力就行了。元嘉这次回来,至少要等过了年,等到明年开春才离开。还有好几个月的时间,你们兄弟有的是机会切磋。”

萧元初满意了。

有好几个月的时间,他有足够多的机会打败臭弟弟。

萧元嘉比划着拳头,“我赢定了,无论多少次你都打不赢我。”

萧元初抓住他的拳头,“参加完我登基后的第一个正月大典,你才能离开。到时候我们再切磋,我不信打不赢你。我比你高半个头。”

啊啊啊……

这话戳到了萧元嘉的痛点。

他比大哥矮一点点,没挨半个头。

大约在耳朵上面,其实就差了一点点身高,却无论如何都赶不上。

气煞人也。

身高是他的痛啊!

像他这般玉树临风的男子,身高矮了大哥一截,心情可想而知。

萧元初知道身高是萧元嘉的痛,所以他将身高当成了必杀技。

每次使出必杀技,就能让萧元嘉气得跳脚。

这次也不例外。

他哈哈大笑,扬长而去。

虽然输了切磋,但赢得了面子,足够让他高兴好长一段时间。

萧元嘉气得心口痛。

他往母亲身边一倒,大把年纪还撒娇。

“娘亲,我心口痛。我掐指一算,必须吃您亲手做的全鱼宴,心口痛的毛病才能好。”

燕云歌笑着,在他头上敲了下。

“难怪你大哥说你耍无赖。你也不看看自己多大年纪,还跟小孩子似的。”

“儿子离家多年,最想念的莫过于母亲的全鱼宴。难得回京一趟,母亲好歹满足满足儿子。”

他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显得很凄惨,离家的孩子没人疼啊。

萧逸很看不惯,冷哼一声,就差拿脚,踢翻这个死孩子。

“老夫都舍不得让你母亲劳累,你个臭小子,竟然敢让你母亲做全鱼宴。你母亲累着了怎么办,你负责吗?”

萧元嘉嘀嘀咕咕,“不吃全鱼宴就不吃,那么凶做什么。”

“臭小子翻天了。取我鞭子来,老夫今儿非得抽他一顿不可。”

父子两人眼看就要闹起来。

咳咳!

燕云歌轻咳一声,父子两齐齐停了动静,都老实得很。

静待母上大人老婆大人吩咐。

燕云歌轻声说道:“全鱼宴太麻烦,肯定不行。不过,我可以下厨做一份烤鱼,倒是不废什么功夫。”

萧元嘉开心坏了。

萧逸一边开心,面上却故作心疼。

他握着她的手,“哪能孩子一个要求,你就亲自下厨。不行,不行,这不合适。理应让孩子自己下厨,他们想吃,让他们自个弄去。你都多少年没摸过厨房的边,别辛苦自己,万一伤着了我可怎么办。”

燕云歌捏捏他的耳朵,“做戏也不知道做全套。想吃就直说。”

萧逸嘿嘿一笑,“那就多做点,我胃口好,至少能吃一条鱼。”

萧元嘉偷偷吐槽自家亲爹,真正的变脸大师,演技派啊!

萧逸又指着儿子,“想吃吗?想吃就去打下手,多学学你母亲的手艺,以后老夫就等着你做来给我们吃。”

萧元嘉:“……”

他是王爷,他还需要亲自下厨吗?

萧逸一颗暴栗打在他头上。

“你母亲还是皇帝,不也下厨。臭小子,做了几天王爷不得了了。老夫今儿非得收拾你一顿不可。”

萧元嘉大叫,“果然远亲近臭。我才回来几天啊,你就是一改态度,对我喊打喊杀。我干脆躲出去算了。”

“你因为你小子欠揍!”

萧元嘉嗷嗷大叫,跑出去了。

同时发出感慨,“还是老大精明,早早得跑了。我怎么这么蠢,竟然主动留下来找打。果然是迟钝了吗,忘了父爱如山,拳头伺候。”

嘤嘤嘤……

皇室成员不易做啊。

但他,终究是吃到了母亲亲手做的烤鱼,满足了多年来的思念,饱了口腹之欲。

就连萧元初都说,“我也沾了你的光,才有机会吃上母亲亲手做的饭菜。你如果不在,母亲绝不会踏进厨房半步。”

萧元嘉一听,一扫阴霾,越发嘚瑟。

……

两位圣人退位,将来的生活已经安排好了。

待到明年开春,就要出门游山玩水。

一帮老臣子踊跃报名参团,要加入旅游老年团。

全体保证,绝不做碍眼的存在,只不过是想蹭一蹭免费旅游团。

这群人,以计平,韩其宗领头,表现得十分积极。

三天两头登门二圣宫,只求让他们参团。

大不了自费嘛。

燕云歌嘴角抽抽,“真是受不了你们,行了,行了,就让你们参团。什么狗屁团,没有团,就是走到哪算哪。也没个明确的目的地。不过,要限制人数,不得超过十人。”

韩其宗小心翼翼提意见,“十人是不是少了点,不够热闹啊。长老院这边就不止十个人,大都督府那边的勋贵也有报名参团的。要是只有我们文臣参加,勋贵非得闹翻天不可。”

燕云歌头痛,文臣凑热闹就算了,没想到武将勋贵也跑来凑热闹,也要参团。

她盯着对方,“那你说多少人合适?”

韩其宗斟酌着说道:“不如二十个名额?文臣这边十二个,勋贵武将八个。这是老臣的个人浅见,不知圣人意下如何。”

燕云歌想着,一只羊是放,两只羊是放,一群羊也是放,那就二十个名额吧。

哪里想到,二十个名额又惹来一堆麻烦。

勋贵武将不服气。

“凭什么文臣那边有十二个名额,我们武将勋贵才八个名额,整整少了四个名额。是嫌我们武将勋贵提不动刀,还是嫌我们人少?不服,不服!”

武将勋贵纷纷上奏疏反对,甚至弹劾韩其宗非人哉,不干人事。

韩其宗哪个气啊。

“老夫不当官多少年了,竟然还有被人弹劾的一天。这帮勋贵武将,简直是荒唐,荒谬,不可理喻。”

于是乎,文臣武将双方开始打嘴仗。

从名单说到过往恩怨,从过往恩怨“聊”到当年平阳郡孰优孰劣,谁是帝国功臣。

大家一起翻旧账。

陈谷子烂芝麻全都翻出来,看谁才是真正的臭不要脸。

萧逸大叫,“吵得老夫脑门子疼。你快想想办法,叫他们别吵了。再吵下去,一个都不准跟上来。”

燕云歌哈哈大笑,“这个办法好,谁再吵闹,就将他的名字从名单上划掉。”

此旨意一出,效果立竿见影。

文武双方齐齐闭嘴,大家都不吵架了。

吵架伤和气啊。

只是,名额还是不公平啊!

这事怎么办?

燕云歌大笔一挥,“文臣十二人,武将勋贵十二人。谁也不多,谁也不少。以后再敢吵闹不休,吵到朕休息,统统给我回老家吃自己。”

文臣武将各自占据一半名额,此事也算是皆大欢喜。

文武双方握手言和。

“路上多关照哦!”

“一定,一定!”

“不知两位圣人第一站目的地是何处?要不要派人提前安排?”

“燕圣人说了,没有具体的目的地,都是临时决定。走到哪里算哪里。”

“这样啊!岂不是没办法提前安排。”

“两位圣人防的就是提前安排,担心劳民伤财。路上一应用度,行程计划,皆有少府安排。南北商行全程配合。”

“也就是说,有南北商行的地方,两位圣人都有可能去。”

“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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