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颉宇住的是高级病房,从进入走廊开始,简佐溪就能感受到这儿与普通病房的区别。
她和谢熠的脚步声在走廊尽头传来回声,只见苏颉宇的病房门口,站着两个身材魁梧的男人。
是那两个男人!
前不久在工作室门口见到苏夫人的时候,跟在一旁的就是那两个男人。
“还真是稀奇,那人竟没派个心腹过来。”谢熠走在前头,不时回头看简佐溪。
听他这么一说,简佐溪就可以肯定来的只有苏夫人的人。
那两个男人见有人走过来,便很自觉让开了位置。
谢熠摸了摸口袋,不知道在找些什么,“你进去吧,我去楼道上抽根烟。”说完他头也不回的走开了。
简佐溪的眼神暗淡无光,她拽了拽衣角,鼓起告别的勇气,才伸手敲开了门。
苏溧刚从国外出差回来,还没来得及回一趟家,就被温似锦派到江南市——
接苏颉宇回京。
这种事情为什么要她来?还处于C国时差的苏溧懵了一脸。她这次去C国调研,足足待了三个月,都快忘记祖国长什么样子了。
在来江南的路上,她才从助理口中得知苏颉宇的近况。
这孩子,还真是旁人不省心。
苏溧一手举着香槟杯子,一手扶额,都这么多年过去了,这是要没完没了呢?
当她坐在苏颉宇病床前,语重心长,苦口婆心的时候,外边传来一阵敲门声,只见灰白色的门被人推开,一张年轻女孩的脸映入眼帘。
简佐溪离开苏家那年,苏溧正在B国的分公司上班,废寝忘食,焦头烂额都不能够体现她那段时间的工作强度。
好不容易等来假期,苏溧满心欢喜给苏家两个养女准备了不少礼物,以弥补未能参加她们成年礼的遗憾。
结果苏溧的精心准备自然是落空了。
简佐溪想过苏家会派人接苏颉宇,但她没想过来人竟是苏溧。
她一副职场精英的打扮,眼下有疲于奔波的神色。
不只是五年没见了,苏溧离家出国的时候,她还未满1岁。
苏溧的身份很特别,她虽不是苏家的孩子,但她是以苏老夫人女儿的身份入的族谱。
据说,苏溧是苏老夫人妹妹的遗孤。
简佐溪随苏颉宇,叫苏溧一声小姑。
只不过如今这声小姑,还真是百转千回。一旦她叫出口,生活好像又重回起点,那这五年的光阴似乎就是成全了某些人的贪念。
“沅沅。”苏溧一眼就认出简佐溪,将近七年未见,小姑娘已经出落得楚楚动人。
简佐溪愣在原地,那声“小姑”像是哽在喉咙的刺,不上不下。
苏溧眨了眨那双圆溜溜的大眼睛,“不认得我了吗?我是苏溧。”
站在淮集区中心医院住院部楼顶,恰好能看到往西奔流的秦江河水。
在病房见面后,苏溧找了个借口将简佐溪叫出病房。
她背对着简佐溪,双手撑在栏杆上,远眺着不远处明暗交杂的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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