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郎好雅兴,今日也来菩提寺祈福了。”
王溱溱一改柔媚,今日她褪去了昨日的轻纱,跟易小尘一样都身着胡服,妆容也少了几许妩媚,变得硬朗起来。
易小尘叉手道:“都知见笑。”
薛厄在一旁愣头愣脑地摸着头,接二连三的蒲郎让他有些疑惑,开口道:“王都知,我阿兄姓易,不姓蒲。”
王溱溱狐疑地看着易小尘,在廊院里她也见过不少化名而来的登徒子,而眼前的易小尘昨晚非但没有越轨之举,还十分的善解人意。
易小尘这才解释道:“都知见谅,昨夜事出突然,所以才胡诌了一个姓名。在下姓易,名小尘。”
王溱溱盈盈笑了起来,她回着礼,淡淡地说着:“想不到风趣幽默的蒲郎竟然也欺骗奴家。那你也不是洛阳罗贯中了?”
薛厄挺直了腰板儿,答道:“我叫薛厄,三曲小霸王。”
“还有名号?”
“那是自然。”薛厄得意洋洋地说着:“都知可以在三曲里面打听打听,何人不识我小霸王的威名!”
易小尘碰了碰薛厄的大肚子,接着说道:“昨夜劳烦都知照顾了,还特意为在下准备了新衣。此衣价作几何?在下也好付清钱帛。”
“易郎客气了。”王溱溱的嘴角露出一抹欣赏的笑意,摇头浅笑道:“新衣很合身,是奴家赠与易郎的。”
薛厄见两人寒暄不断,生怕易小尘忘记了今日来的目的,在一旁小声地提醒着:“阿兄,你瞧好了吗?娘子们都走得差不多了。”
王溱溱在听到薛厄的话后,心头咯噔了一下,连声线都紧了几分,问道:“易郎有心仪之人?”
易小尘解释道:“我今日前来是想要寻找合适的娘子,以便日后廊院所用。”
王溱溱两眼瞪得溜圆,惊讶地看着易小尘,问道:“易郎要开廊院?”
“不瞒都知,家母原本为南曲都知,如今却落到北曲之地。”易小尘顿了顿,接着说道:“所以我想要帮她回到中曲,不再受人欺负。”
王溱溱到现在才明白了易小尘的来历,她眉头却紧紧地锁在了一起,不解地问道:“南曲都知大多富贵,为何会流落北曲?”
易小尘一下子被王溱溱问住了,他想着三娘平日的谈吐的确比北曲其他假母要优雅上不少,而且所说之事,比如炉端烧梨也是北曲未曾见过的。
王溱溱见易小尘没有说话,而且脸色也越来越凝重,还以为自己触碰到了易小尘不愿意提及的秘密,连忙打岔道:“易郎找好中曲的廊院了吗?”
易小尘回过神,答道:“中曲有家假母身体堪忧,我准备把她家的廊院接过来。”
王溱溱微微点头,关切地问着,“那易郎的钱帛是否足够?刚开门的廊院没有名声,要靠不少的积蓄才能渡过没有恩客的光景。”
易小尘愣住了,自己一心想着选上两三名合适的饮伎,搬进中曲,可他却忽略了廊院本身的价格。
“敢问都知,中曲廊院价作几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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