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在这里?”两人异口同声地质问着对方。
易小尘看到宋晁的手又按在了腰间的佩刀上,昨日还在把酒言欢的二人瞬间就变成了剑拔弩张的架势。
“救人。”易小尘坦言相告,看了一眼素霜,接着说道:“这是南曲都知王溱溱的婢女,误入右相府。”
宋晁的手没有松开刀柄,他在打量了素霜之后,问道:“事情恐怕没有这么简单吧?”
易小尘见宋晁仍有疑虑,他叉手而语:“宋卫率,事出突然,在下想让你送素霜出府。等安全之后,我一定给你解释清楚!”
宋晁想起自己和易小尘同坐一条船的状况,眼下也只好伸出援手,“行,你跟我来吧!”
素霜蹑步走到了宋晁的身边,对于她来说,距离逃离右相府就只剩一步了。
“多谢宋卫率了。”易小尘感激地说着:“我从前门离开。”
“等等!”宋晁叫住了转身的易小尘,眼神里全是怀疑,问道:“从哪里救出来的?!”
易小尘回想起房间里的女子已经认出自己并非是右相府的家丁,但仍然自己安然离开,立马回过神,“陶总管房内!”
宋晁大惊失色,他急声道:“陶山是最下贱的人!你没遇见他?”
“没!”
“他圈养的女奴呢?!”
“看见了!”
“认出你没有?!”
“认出了!”
宋晁的脸色变得如同青铜器一般,他快步朝陶山的房间跑去,一面说着:“你可真是心大!那女奴一定会告发你的!”
易小尘瞬间像是掉进了冰窟窿,浑身的汗毛都立了起来,紧跟着宋晁的脚步跑了回去。
等三人回到小院时,陶山还没有从飞凤阁回来。
那间被易小尘砸开窗户的房间也没有关门,这让易小尘觉得自己的行踪已经暴露。
宋晁的眉头皱成了川字,拔出了腰间的佩刀,首当其冲地冲进了房间。
易小尘紧跟其后,在看到木榻之上酣睡的女奴之后,心中的石头放下了一大半。
女奴已经累了,她听到动静才缓缓地睁开了眼睛。看着眼前的易小尘和宋晁,慵懒地说着:“俏郎君,你是不是舍不得奴家?还带了另外一个人回来瞧我?”
宋晁一个箭步跨上了木榻,单手拎着女奴的衣襟,将她整个人从木榻上拎了起来,威胁道:“可有乱说话?!”
女奴见气势汹汹的宋晁并没有害怕,反而觉得这是另一种自己没有体验过的玩乐之事,更觉得宋晁充满了男子气概。
她轻抚摸着宋晁棱角分明的脸庞,一边说道:“你比俏郎君有趣!奴家很喜欢!”
宋晁见病态的女奴更是气不打一处来,直接将刀锋架在了她的脖颈之上,挑眉问道:“回答我的话!”
女奴像是骨子里面被陶山注入了奴性的基因,脖间的冰冷仍没有唤起她应有的恐惧,反而用手指触摸着刀刃,脉脉含情地说着:“陶山那位阉人不及郎君勇猛,我能闻到郎君身上散发出的味道。这刀,好硬!奴家从未玩过!”
“别!那是真刀!”
还没等易小尘把话说完,女奴双手紧握着刀刃就朝自己的脖颈上抹了过去。
鲜血如同喷泉一般涌出,溅到了宋晁绯红色的官服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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