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士的拂尘就和鸡毛掸子一样,要经常甩来甩去,故而总是秃的非常快。
说是这么说,然而实际上,这只是给用力过猛的道士找的一个借口,而且这个借口对我来说分明不适用。
收养拂尘之后,我发现这只猫毛质不是很好,轻轻一捋就能薅下来一把。山上的风能让道士追着自己的道袍漫山遍野的跑,所以我很担心拂尘会不会吹着吹着就变成一只秃到不能再秃的无毛猫。
师傅还是蛮郁闷的,本来所有事务包给我之后,他终于可以捞出一把躺椅放在山门口每天躺着晒晒太阳,但是只要一阵风吹过,总会有几根猫毛向往他的躺椅,然后落在他的鼻尖上。
这几天,道观里的喷嚏声已经可以组建一支交响乐团,或长或短,或急或缓,洪亮时有如地崩山摧,舒缓时又如窃窃私语。而最让人精神崩溃的是,有些猫毛向往老道房间里的生活,总是悄悄咪咪的一个猛子扎进去就不愿意出来。于是,道观里一大一小两个道士经常在深夜被一声炸雷惊醒。
虽然我经常有投诉他扰民的冲动,但是事出有因,而且这因还是由我而起。
终于,老道再也忍不住了。他不知道从哪里捯饬出来一把锈了半边的剃头推子,天还没亮就蹲在山门口的大青石上磨刀片。那种吱呀的声音简直比风吹过破烂的正殿,撕扯窗棂上为数不多的几片紧紧抱住木结构,不愿撒手的纸时发出的声音还要让人难以忍受。
然而我从中听出了道士沉积了两三天的怒火,所以理所当然的,我怂了。坚决不去当这个出气筒,万一他给猫剃毛时再顺手把我的头发给剃了,我怕是就只能改投如来遁入佛门了。但是方圆几百里之内除了这个破观再也找不到能收留我的地方,要是被赶下山岂不是血亏。就爱看lk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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