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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这句话,汐汐有些惊慌的退了两步,脸也变得更红了,手里摆弄着自己的裙角,显得有些手足无措。而当我经过叶姐身边时,这胆大包天的女人居然用一种细若蚊蝇的声音来了句“小道士,脸红了哦。”

其实我脸红一半以上是惊吓于自己死里逃生,剩下的才是因为汐汐的行为让我有些惊慌,但是在这个处境下,和叶姐说这些完全是没有意义的,更何况,她也根本不是一个能说通道理的人。

我的便宜师傅还躺在厢房的床上闷头大睡,或许是我推门时惊动了他,他还悠哉悠哉的翻了个身,从平躺变成了侧卧。我一边换衣服一边羡慕老道的这种作风,不管屋外天塌地陷,他倒是雷打不动,乐的清闲。人到了一定程度,还真的是会羡慕这种偷得余生半日闲的境界。只是这种高度,实在是难得。

我推开房门,把手中的道袍和针线交到了汐汐手里,只是我也不好意思待在汐汐身边看她补衣服,所以我拿起笤帚开始清理绘马架的残尸。只是这个工程量与补道袍相比完全不在一个水平上,所以当我处理好自己的工作时,道袍的修补还只是初具成果。

下意识的,我想要开始撸猫,但是视线一扫,却发现这死猫正在叶姐手下玩的不亦乐乎,甚至于叶姐偶尔还掏出几条小鱼干送进拂尘的嘴里,所以当我呼唤它的时候,这死猫只是象征性的打了个滚,然后为了满足自己的口腹之欲而继续无耻的撒娇卖萌。只是我显然不能放任这种情况继续下去,万一把它的嘴巴给养刁了,以后我能不能供养起它的口粮一定会成为问题,而痛失爱猫可是我不愿意看到的。

所以我踱到了叶姐身边,义正言辞的说“别喂了,等你把它喂胖了我还怎么把它抱起来当拂尘用?”

叶姐的思维显然比我估计的更为跳脱“那就换一只呗,到时候拂尘胖了就借我养,我拎得动。倒是你,别人的拂尘再不济也是白的,你怎么用只虎皮猫当你的拂尘,你知不知道抱着一只黄色的猫看上去很不搭?”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听叶姐说话总是能飞快的消磨掉我所有的耐心。所以我也懒得多说什么,弯下身抱起拂尘就走,但是拂尘却很没骨气的拼劲全力用爪子抓着地面,很明显,小鱼干的吸引力要远高于我们两个之间的交情,所以它根本不带犹豫的就作出了选择。一来二去我也有了脾气,干脆就把它放在了地上,而这死猫落地后还回头看了下我,略带轻薄的叫了一声,颇有成精的趋势。而蹲在一旁的叶姐已经肆无忌惮的大笑了起来,就差满地打滚表明自己心中的愉悦,甚至于正在补衣服的汐汐也投来了目光,轻笑一声,刹那间把我搞了个大红脸。

心中一遍遍重复逍遥游中的最后一段,告诉自己不必在意外物的得失和荣辱。可是忍一时越想越亏,退一步越想越气,只是最为关键的是,我自己都向往美好的生活,根本没有立场去反驳拂尘这种很没义气的行为。毕竟人活着都一定要有理想,作为一只尊贵的猫,拂尘显然拥有着这样的权力。或许这种衣食无忧的生活,更适合它。

只是身为一只猫,拂尘并不清楚,大学宿舍是不允许任何大型宠物生活的。而它,恰好适用这条规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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