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下来的孕妇,深深鞠了一躬,而夜里光线有限,宁向东看着她,一时辨认不清到底是谁,疑惑的打了声招呼:“哎……你好!”
“向东……”紧接着又下来一个人,喊着他名字走过来,就是姿势有点奇怪,像初学走路的孩子。
“你是……”那人走近后,宁向东借着院里的灯光仔细分辨,忽然失声叫道:“你是二楞!?”
“是我。”对面的人眼里闪着泪花:“是我,向东,想不到今天刚回家,就能见到你!”
二楞声音哽咽了。
“你这是……好了?”宁向东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不住的下打量,在他脑子里,还是二楞当年离开时坐在轮椅中的样子,他又迅速看了看孕妇,问道:“这是……俊花嫂子?”
付山根大笑道:“惊不惊喜?意不意外?这就是我瞒着你们的目的!哈哈,哈哈!
宋小青扶着俊花道:“还是先进屋再说吧。”
几个人回到屋里,付为政和高存光也惊呆了,倒不是因为这两口子忽然出现,而是因为二楞竟然不需要坐轮椅,靠自己就能走了,虽然走的步伐很慢,而且姿势很有点不协调。
“二楞,说说,你这瘫子病咋就好了?”高存光实在憋不住,开口问道。
其他人虽然没不说话,可眼睛迸射出来的好奇,能把房梁卧着的老猫害死。
“这说起来可话长了,还是边吃边聊吧!”付山根大大咧咧坐下来,拿起筷子夹了片肉吃,又倒了杯酒。
“又不是你的事?你咋就知道说起来话长?”付为政恼了一句,把酒壶夺过来,给自己倒了一杯。
“想想能不长吗?老叔,二楞走那年是啥时候的事儿,那会儿你去趟并原,回来都扯到半夜,他可是去的外国,又这么些年,经见的事不更多?”付山根用筷子头点了点俊花:“光俊花为啥挺着大肚子回来,就够掰扯一晚!”
说着付山根端起酒杯,招呼二楞也倒:“你在外国喝洋酒,可不能忘了咱村的枣木杠子啊。”
二楞接过酒,二话不说一饮而尽,皱着眉半天没说话。
“到底是喝不惯了?”付山根玩笑归玩笑,可看着二楞的样子他心里发怵,这接风酒客人要是喝着不满意,可就太扫大家的兴了。
二楞回来的消息,还是俊花她爹付为民告诉他的。
付山根的采石场搬走后,付为民父子俩也跟着一起去了新场,这些年来,二楞和俊花一直跟他家联系,因为矿有电话,还有人二十四小时值班,联系起来很方便。
这次两口子要一起回来,可是个大事,付为民本打算跟着一起接人,却被山根挡了下来,说要给乡亲们一个惊喜,让谁也别告诉,甚至包括二楞他爹都没说。
付山根正在忐忑不安着,缺见二楞抹了抹眼角,咧着嘴说道:“这酒比以前还好喝!”
“哎呦我去!你能把我活活抻死死!”付山根拍着胸口:“还以为把好事儿给办砸了!”
接着指了指付为政,说道:“这酒可是咱老叔藏了好几年的陈酿,也就宁娃子前几天来喝过一次,平常谁都不让碰……”
二楞连忙站起身,向着付为政鞠了一躬:“谢谢老叔!”
付为政吓了一跳,连忙道:“咋行这么大礼,不就一个酒吗,你随便喝,老叔岁数大喝不动,要不哪说什么也陪陪你!”
二楞刚坐好,俊花又站起来,端着一杯酒,对宁向东道:“欧尼酱,我有身孕不敢喝酒,这杯敬你!”
宁向东接过来喝了,才说道:“俊花,回来了就入乡随俗,今晚连着叫我两声酱了,虽然不明白什么意思,但我猜肯定不是骂我,不过我是真听不了,不如叫声哥实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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