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尔特叼着一根烟,左手拿着“暴怒”,右手拿着“极度”。
“双刀卡尔特。”默德斯通一笑,不知从什么地方抽出了一把半个小臂长的匕首,反手握着,发梢的铃铛摇动一下,发出清响,“我可不记得你喜欢吸烟,是死前最后一口,想试试新口味吗?”
卡尔特嘴角一勾,笑容配着脸上的伤疤,愈显狰狞:“我只听说默德斯通是个杀人越货的盗贼,从没想过你居然是个人渣,帮着那些家伙为非作歹、对普通人下手。”
“恶人总好过无能者,败在那个出了名的无所事事的公子哥的手上,还在脸皮上被留下羞辱……你可真是——让我想想——啊!我想到了,你可真是无能得让人感到可怜。”默德斯通狂笑起来,“不是吗?”
卡尔特“呸”地一声把嘴里叼着的烟吐掉,然后反手一刀砍在空气中,“暴怒”似乎砍到了什么无形的东西,发出金铁交加的一声脆响。
卡尔特呵呵一笑:“只靠偷袭这样见不得人的招式……”
话音未完,卡尔特突然面色一变,急向左闪避,但他的右臂上还是出现了一道伤口,刀刃伤,伤口微微发麻。
卡尔特看着仍站在远方没有移动过的默德斯通的幻影,“暴怒”与“极度”换手,然后把极度贴在右臂上,将伤口冰封。默德斯通是个喜欢猫捉老鼠游戏的嗜血者,不会急着结束战斗的。
“你都看不穿我的偷袭,凭什么说它见不得人呢?”默德斯通的幻影一笑,耸了耸肩。
叮铃——
卡尔听到了从身后传来的铃铛声,毫不犹豫地就将“暴怒”向身前挥出——但挥了个空。
卡尔特背后一凉,再中一刀。默德斯通站在卡尔特身后,桀桀怪笑:“很遗憾——你猜错了。声音是从这儿传来的,你却砍向身前,这不是你自己愚蠢吗?”
卡尔特转身挥刀,将默德斯通的第二道幻影驱散——虽然卡尔特知道这也只是一道幻影,但他不喜欢有个东西这么明目张胆地站在自己身后。
“我这把匕首呢,虽然没有涂什么致命的毒药……”默德斯通的幻影带着发梢的铃声出现在卡尔特身前,被卡尔特砍断,又在卡尔特的背后重新成形,“但是被它砍到的地方,血肉可是会慢慢僵硬的噢,这匕首可是我引以为傲的小宝贝呢……”
叮铃——
“暴怒”挡在了卡尔特的身后,但“暴怒”上的力道瞬间就消失了。卡尔特心中大急,左手挥动“极度”,隐约割破了什么,伴随这感觉一同传来的还有默德斯通的一声惊呼:“哇,你居然能砍得到我——”
左腹一凉,卡尔特立刻将“极度”朝着身后刺下去,却刺了个空。
默德斯通的虚影伴随着铃铛声又出现了,继续说着风凉话:“可惜,你砍到我只是运气,但我刺到你却是必然……嚯嚯,或许,你可以试一试,看看你能不能等到好运到来的那个时候。”
“我觉得——是不可能啊!”
默德斯通场上的两个幻影同时消失,卡尔特的耳边突然铃声大作,那震得人心慌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回荡在卡尔特的脑中。仅一个恍惚,卡尔特的身上便多了三道深入肌理的口子。疼痛刺激了卡尔特,他强打起精神,扭动着身体躲避了几刀,然后不再防御,挥刀而起,刀锋所处,气若纸碎——论偷袭他不如默德斯通,但论刀法,就算看不见默德斯通,他也不见得会输几分。
一招硬拼之后,默德斯通无力隐藏身形,显形之后立刻后退,发梢铃铛轻响,身上的伤口不是掺着冰粒就是染有焦迹。卡尔特借着休息的机会将“极度”贴在身上,六道有深有浅的伤口不是能忽视的伤势。
但是,卡尔特已经看穿了默德斯通这位幻杀者的偷袭手段,不过是用铃铛的声音对人施加幻象而已。多亏伊卡尔是幻形师,卡尔特才能这么快看穿默德斯通。
“我已经看穿了你的手段了。”卡尔特直起身子。他还有两张底牌,分别“暴怒”上刻录的冰刺飞溅以及“极度”上的幻影轻灵,用出任何一张,都可以出其不意地击败默德斯通。
满脸惊怖,默德斯通朝后退了一步:“你凭什么……不可能,你没有看穿,你凭什么看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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