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锣响,比赛正式开始。与汉代蹴鞠不同,宋代蹴鞠身体对抗性并不多,更多的是在展示个人控球技术。
傅晓鞍三人皆是第一次看蹴鞠比赛,裴岩便给三人讲解规则。
“锣响即是比赛开始,今日这是用球门的规则。您看,左军先开球,待这几个人互相传完会传给副队长。就是蓝巾包头的那一个,副队长接球之后还要再颠数次,再传给队长。队长不可颠球,直接射门,就是那边杆上的球门。中了便得一分,这期间蹴鞠不能落地。右军也是如此,比赛结束,分多者赢!”
“不是抢球然后对抗射门?这颠球传球有甚意思?”
傅晓鞍却是懵了,在梦中世界见识过现代足球的竞技性,本以为没看过的蹴鞠也是如此。谁能想到,本朝蹴鞠居然是这么个规则,这不就是踢毽子吗?
“表少爷,您说的那是汉唐的蹴鞠。本朝追求文雅,怎会接受那种野蛮习性。不然蹴鞠也不会从军中退出。”
文雅?连蹴鞠这“军中戏”都给改成这样了?傅晓鞍第一次认识到梦中记载“宋朝文弱”的事实。之前还想,自己认识的父辈人物皆是豪气壮阔的人物,怎么看都与记载不合,原来是因为自家是另类!
大感无趣的傅晓鞍不再看场上“踢毽子”,看来后世球迷指望高俅是指望错了。他精通的不是足球,而是毽子。把他拉回去踢足球,也是没什么大用。
傅晓闻却是没抱着看身体对抗的想法来此,却是对场上人员的颠球技术不停夸赞。傅晓鞍望着大哥,看着连一向勇武激进的大哥都对如此“文雅”的蹴鞠极为感兴趣,心中大为失望。
“怪不得北宋是越打越弱,连大哥这种好武之人都被培养在如此环境中。再强建的肉体搭配上如此环境中培养出来的“弱心”,都是无用。身体虚弱可以练,这种文弱精神一旦形成再想改变可就难了!”
一直想不通为何北宋能战的士卒极多,却一败再败。原来是能战却不敢战,非得等到敌国把铁蹄踏在自己的身上才会有反抗之心吗?想起南宋建立后那短暂的北伐和最终偏安一隅的境地,傅晓鞍不由满心愤慨,宋朝从来没敢战过!
支撑南宋初期接连北伐的不是突然迸发的勇武之气,而是仇恨。家人被屠戮的仇恨,家园被侵占的仇恨,一无所有的仇恨才是让那些士卒“敢战”的原因。
所以当这批底层受损失最多之人消耗殆尽,复又没了“敢战”之士。未受到损失的高层,从来没有敢战过。自己就算打出再多的胜利,也就是下一个狄公。造出再先进的武器,也是无用。不改变这股文弱之气,北宋还是没有救!
“改变,便从这运动开始!越是文弱的人越是渴望自己强大!还没到绝望的时候,此时的北宋还在追寻改变,还没固化这种文弱精神。我就不信,后世能让让那么多人痴迷的现代足球吸引不了北宋人。还有美式橄榄球,多好的军中戏,既能训练阵线又能让士卒多感受披甲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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