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子便是前几日国子监那帮老学究称赞过的傅晓鞍,钦之公之曾孙。”
二楼房间内,一身着缥色儒袍,头戴小冠的中年男子,向其他几人介绍着正与一楼舞台上大放光芒的傅晓鞍。
而先前出言点评傅晓鞍对子的却是一花甲老人,抚摸着花白的长髯,听到中年人的介绍再次开口问道:
“钦之公曾孙?他是如何让蔡元长容忍他留在京城的?”
“回老大人,您忙于修书,不关心其他事物。这傅晓鞍为了能留京求学,将家中那闻名天下的琉璃生意献给了官家。官家亲口御言准许他留京求学,还每隔几日便让他进宫踢球。”
“哦?!行事倒是果断,眼光也是不错。看来那傅老鬼调教孙子调教的不错,比他自己这个遇事便喊打喊杀的莽夫强。”
这花甲老人说完这句话,满座的中年人却是没人接茬,只是一个个互相对视讪笑。您老人家敢称那铁面虎为莽夫,是因为俩人年轻时便认识。
自己等人若是敢跟着说一句莽夫,怕是您老人家便要第一个同几人翻脸。更别提那些如今身掌大权的勋贵家主了,那一个年轻时没同那铁面虎傅申打过交道。
若是让他们知道自己这些后进之辈敢在背后议论他们的老友,怕不是要脱层皮。自己等人可不是那被冲昏了头的年轻文人,真的以为文官凌驾于武将之上。
出身平民的武将欺负也就欺负了,但欺负到将门头上,没有大佬力挺的话还是准备回老家吧。虽然如今将门式微不错,但收拾自己等人还是轻而易举。
最后还是先前介绍的中年人开了口:
“丘老大人,这傅家诗书传家,自然是家教甚好,虽然傅太公入了军,可当年也是文采过人,想必这傅晓鞍也是文武全才。”
丘达章摸着极为珍视的长髯,笑笑却是没继续谈论这个话题,反提起这第三关的考核内容,原来这满座之人便是今晚第三关考核的出题人。
“回老大人,今日第三关考题却是策论,本朝朝政理财为先,今日便是以这理财为题,写一篇文章。写完之后由我等几人考核,最优者则为今日之文魁。”
“今年以理财为题吗?那便看看今年文会有没有千里驹出现了。”
撇开二楼这些达官贵人,镜头转回到一楼这群年轻书生身上。傅晓鞍已下了舞台回到座位上,但众人仍在谈论之前的对子。
佘少鸿也是低声向傅晓鞍询问:
“晓鞍兄,你当真没有参透吗?”
傅晓鞍苦笑着摇摇头说道:
“少鸿兄,我若是参透了岂会藏着掖着。这联怪就怪在这五行与意境上。对的上五行,意境不够,对的上意境,这五行顺序又乱了。思来想去七八个,没一个感觉能完美对上的。”
佘少鸿却是一副卸下重担的样子,看着傅晓鞍不解的表情,佘少鸿学着童夫尧的惫懒像说道:
“本来我还在头疼自己竟想不出答案,担心受童夫尧那无赖嘲笑,现在得知以晓鞍兄的才智都尚未参透,我便放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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