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多少有点苦恼,但齐恩思也没有犹豫很久,就信手画了一个身娇体柔、神态坚定、身披装甲的银发美少女,让人送到了伯爵府上。
其实按照正常逻辑来想,齐恩思应该临摹一些抽象派的作品。毕竟在这个有印象画派的世界里,抽象主义出现也并不一定让人难以接受,说不定真能达到引人注目、哗众取宠的目的,从而与莫森伯爵配合,打响自己的名号。
但是齐恩思生前并不喜欢抽象派,因为他不能理解其中的美学思想。而对于齐恩思来说,所有他看不懂的事物都是坏东西,无论是现代艺术还是高等数学都是如此。
也许这就是他上辈子只能做一个二流画师的原因。
虽然送一张二次元美少女的图有点任性,但这毕竟是自己死前的创作,也是自己的老本行,就当是以此缅怀一下逝去的青春吧。
反正有莫森伯爵的承诺兜底,齐恩思也没什么害怕的。
再说,万一这个世界的人们也喜欢这种画风呢?
果然没过多久,那个衣着华贵的仆人又回来了,并且带来了一张插画精致、表面烫金的邀请函,恭请齐恩思去参加下个星期的伯爵晚宴。
送走仆人,齐恩思翻看邀请函,发现里面除了正式而无趣的贵族辞令和晚宴详情之外,还夹着一张信纸。
满心期待地揭开信纸,只见上面写着几个大字:
“画的什么玩意!”
果然,指望这个世界的人能接受这种画风的想打,还是太过理想化了。
齐恩思傻笑了一阵,把邀请函收好,信纸则被揉成了团,丢进废纸篓里。
反正他对这件事也不上心,毕竟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随后他去了地下室中,抱着水晶球尝试了几次占卜仪式。其中有关未来吉凶、该不该参与晚宴、“暗”的提示是什么意思之类的占卜尝试全都失败了,水晶球内的光影色彩旋转一阵后,便消散殆尽。
只有在卜算“之前事件中最有价值的收获是什么”以及“毯子究竟是谁”时,他才在水晶球里看到了直观的结果。
前一个占卜的结果显示的是齐恩思自己的影像。仔细想想也没错,毕竟他安然无恙地活了下来,而这才是最值得庆幸的。
之后一个问题的结果比较模糊,只出现了一座四四方方的灰色建筑,以及其内一汪黑色的池水。
难道毯子是个有灵魂的建筑?
只不过齐恩思本来就只是想确认一下占卜仪式的作用,对结果反而不那么上心。现在看来,当对未来进行预测某些没有实体、以及主要是想法方面的事情进行占卜时,这个仪式暂时没有丝毫用处。而在占卜已经发生的事情,判断既成的现实情况等方面,这一套东西或多或少有点用处。
但是按照弗拉尔所说,占卜仪式多半是不灵的。那么自己进行占卜却能起作用,又是为什么呢?
齐恩思就此问题进行了占卜,但刚刚提出问题后,原本完整剔透的水晶球就发出几阵轻响,碎成了无数小块。
这也许是一种警示,也可能是实力不济的证明。
看来一时半会儿还是别琢磨这事比较好。
只不过看着一地晶莹的水晶碎片,齐恩思心疼了起来,不禁开始思考这东西有没有保修业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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