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后村、口子村和虎台村呈品字排布。山后村在西,虎台村在东,口子村在北。
踏着月色抵达山后村后,周熙骞和尹尚英给百夫长留下四十名卫兵,而后各带三十名卫兵前往口子村和虎台村。
到达指定位置,三人分头行事,按照提前商量好的战术,梯次推进,慢慢向山后村、口子村和虎台村三村交汇地带靠拢。
在三个村的交汇地带,矗立着一座祠堂。祠堂内灯火通明,时不时有划拳、喝酒、赌博的声音传出。
三路人马会合后,周熙骞跳下马,举起胳膊对着尹尚英打了个手势,示意尹尚英在祠堂外等着,随后手里拎着镔铁点钢枪,快步踏上石阶,抬脚踹开祠堂大门冲了进去。
“匪首何在?”周熙骞站在门洞里,把手里的镔铁点钢枪往青石地板上用力一戳,大声喝问。
周熙骞的声音虽不大,穿透力却极强。霎时间,原本嘈杂的祠堂瞬间安静下来。
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晃晃悠悠地站起身,伸出肉乎乎手指头指着周熙骞,冷笑一声问道:“你他么是谁啊,竟敢到爷爷的地盘撒野?”
周熙骞笑道:“这么说,你就是匪首了。”
嘴里说着话,周熙骞大踏步扑向五大三粗的汉子,手里的镔铁点钢枪在烛光中划过一道寒光,迅速扎向五大三粗汉子的面门。
五大三粗的汉子没想到周熙骞居然连招呼都不打一声,说动手便动手,而且下手如此狠毒,急切间来不及躲闪,反手一捞,把站在他身后的一名个子高挑的土匪拉扯到他的面前。
个子高挑的土匪见状,一张窝瓜脸瞬间变得刷白,以为自己要死了。
便在这时,周熙骞手腕轻轻一抖,原本扎向个子高挑土匪面门的枪尖,“噗”的一声刺进他的发髻。
“妈呀”一声喊,个子高挑的土匪猛地翻了翻白眼,身体软软的栽倒于地。
“弟兄们,抄家伙。”五大三粗的汉子躲过一劫,一边抽出肋下佩刀,一边发出群殴的指令。
一时间,祠堂里刀光剑影,无数锋利的砍刀从四面八方砍向周熙骞。
周熙骞不躲不闪,手里的镔铁点钢枪舞起来,或砸或扫,或刺或挑,在一片乒乒乓乓的声响中,连续砸飞扫落无数砍刀。
不多时,祠堂地板上躺满哎吆、哎吆痛苦呻唤的土匪。
“怎么样,还打不打?”周熙骞用手里的镔铁点钢枪枪尖,指着五大三粗汉子的眼睛笑问。
“爷爷饶命,爷爷饶命。”五大三粗的汉子自知不是周熙骞的对手,只好跪下来恳求周熙骞饶命。
周熙骞听后未置可否,把声音提高了八度:“尹将军,进来吧,把这些土匪全绑了。”
嘴里说着话,周熙骞抬脚把跪在他面前的五大三粗的汉子踹了个跟斗:“说说吧,你都做了哪些伤天害理的事,爷听听严重不严重。如果不严重,爷就饶你一命。”
五大三粗的汉子爬起来,对着周熙骞抱了抱拳:“爷爷,小的叫蒋三儿,是虎台村的村民。
“去年夏天,京东路下辖的莱州、登州、青州、密州大旱,最终导致大片大片的土地到了秋季后颗粒无收。
“尽管官府在大旱之后开仓放赈,灾民们勉强能够度过荒年。可那些吃人不吐骨头的乡绅,却是不肯发发善心,免去我们这些佃农们的租税,导致许多家庭卖儿卖女来偿还乡绅的租税。
“小的气不过,再加上不想饿肚子,这才联络了一帮好兄弟做了贼寇。”
周熙骞听后点了点头:“杀过人没有?”
蒋三儿摇了摇头:“没杀过,但是砍伤过人。”
“废物点心。”周熙骞听后喝骂道,“既然做了贼寇,怎么能不杀人呢。
“爷问你,如果爷让你杀人,你敢不敢杀人?”
蒋三儿急忙答道:“敢。别说是杀人,就是去汴梁杀狗皇帝,只要爷爷吩咐一声,蒋三儿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听到这句话,周熙骞笑问:“蒋三儿,你是不是读过私塾?”
蒋三儿点头道:“回爷的话,小的读过两年私塾。”
周熙骞“嗯”了一声,突然想起一件事:“蒋三儿,今年的年号是什么?”
蒋三儿答道:“回爷的话,宝元。狗皇帝刚刚改了年号,今年是宝元元年。”
周熙骞暗自寻思:宋仁宗宝元元年是1038年,一年后,也就是1040年正月,大宋和西夏爆发了第一场战争,三川口之战。
自己若是想为大宋效力,必须得在三川口之战中做点什么。
一念及此,周熙骞开口问:“蒋三儿,愿意不愿意跟着爷闯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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