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刘秀整理了一番自己的仪容仪表便大步前往阴家。
阴家是名人大家之后,入户便是家规,上面密密麻麻的文字看的刘秀直蛋疼。
“次伯兄,您在这种恶劣的家规之下是怎么活到现在的?”
“只要没犯大是大非的错误,顶多也就是挨顿打,习惯了就好。”从阴识的表情上看来,刘秀显然不是第一个问他这种问题的人。
“次伯兄能有这般心境,我不及也,佩服,佩服。”刘秀年仅十三岁却能说出这番话,在阴识心里他的地位又上升了一些。
一路上,很多正在忙碌的下人见到阴识这位大公子都纷纷行礼,两人一路来到账房,管家已经等候多时。
刘秀说是打工,管家给他安排了几个好活他都摇头,不是不会做就是嫌麻烦。如果刘秀不是大公子安排进来人,管家一定会唾弃刘秀一脸,叫他去死。
问来问去,刘秀除了会砍柴顶多也就能放放牛,刘秀很自觉的选了砍柴但阴识觉得砍柴太苦,工钱也不高就做主给刘秀安排了放牛的工作。
放牛也意味着刘秀有大把的时间来思考人生,家族仇恨一直都是他的心头刺,刘秀无时无刻不在想着如何弄垮王莽。
秋来冬去,小半年时间,刘秀一点方向都没有,直到一个人的出现,他才有了新计划。
这个人是刘秀的好基友兼得力助手王孙庆,他见刘秀躺在草地上便也躺在了下来开口说着:“主公,我发现了一份名单,你要不要看看?”
“如果我猜的没错,名单上面都是一些虾兵蟹将,顶多能当当炮灰,恶心一下人。”刘秀依旧在闭目养神,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样,王孙庆则像个卖保险、卖楼的经纪一般,不停的在销售自己的概念套餐,刘秀听得烦了,直接吼了他一句:“滚,不然我立即起来,乱棍打死你。”
以刘秀目前的态度,王孙庆知道自己再说下去,对刘秀来说都是放屁,于是乖乖的远离他而去,可第二天,同样的时间、同样的地点、同样的动作,他又把自己的概念套餐销售一边。
正所谓精诚所至金石为开,守得云开见月明,刘秀终于接纳了王孙庆的计策,让他自己折腾去,不要像个苍蝇一样来烦自己。
王孙庆离开了,整个世界都安静了,刘秀依旧懒洋洋的躺在草地上,接着思考自己的人生,他一点都不担心官兵会来抓自己。前期与叔父刘崇有仇的族人都搬离了老家,剩余的族人都护着刘秀,更别说他还有邓、阴两家的保驾护航,谁敢乱说话,先不说官兵能不能抓到刘秀,就是刘、邓、阴三家的怒火都够举报者全家死绝。
手里的牌本来不多,至于怎么打,王孙庆心里也就只有一个模糊的概念,现在真的到他做主的时候,他又有点心虚了,分析来分析去总觉得自己之前想的太简单了。
山谷中的木屋里,时不时都会传来怒吼声,谷中的士卒都已经麻木了。
一个月了,王孙庆不但没把行动计划给梳理出来也就算了,还把自己给整成了一个披头散发的野人。
“这活真不是人干的。”世间传闻王孙庆骁勇多谋、善于治军,可到了真正的统筹全局的时候,压力还是把他给压垮了,他拖着疲劳的的身躯再次来找刘秀,刘秀闻言只是轻轻一笑,问了句:“本就不是你的人,就算全死光了,对你来说有根本性的伤害吗?”
简单的一句话,即是反问又是答案,王孙庆是一员难得的良将,秒懂话中意思,朝着刘秀一拜便大步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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