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她手掌抵住我的下巴。细腻的感觉使我不争气的脸红,心脏颤动。
“呃,好……好的。”
我说着,翻开姬幼蕊的草稿图。细细看了一下。不得不赞叹,她设计的相当美观,两个刻印连接像一只随风飘逸的蝴蝶,栩栩如生。
刻印是卡片的基础,外观与事物本身的简笔画相似。
画有不同的形状,单就是鸡蛋有人就能画出一千种花样。刻印也一样,可以变化成多种形式模样。
但刻印要求相对严格。很多新手一不小心就设计错,成为另一刻印。例如把刻印牡丹变成百合,鸡蛋变成鹅蛋。
当然,老手也一样出错。我记得有位毕生未娶的老前辈。接受朋友的委托,设计了机械女仆卡片,但他不太清楚男生与女生的区别。虽然意外的成功了,但造出了一个外表女,内里男的仆人。
我设计完卡片后,偶尔会想到老前辈犯的错误。之后我总会再认真的检查几遍,避免出现一些特别的失误。
姬幼蕊在这方面把握的十分严谨,两个刻印标准而死板。没什么突出的地方,也没太多错误。
两个刻印一是蝴蝶,二是清风。
卡片以意念控制,我能想象风吹动蝴蝶结飘起来的景象。
另外,蝴蝶刻印连接处有极细的断裂,延伸出模糊的蝴蝶刻印象形。这应该是为了分离布料,形成飞舞的小蝴蝶。
比我想象中的要好。
而且,这才只有一天。
我多出几分自信,假如她以这样的水准设计。对手在菜一点的话,没准能成功。
我决定多拉她一把。
但需要适度,有些东西是需要自己思考的。
假如我把能想到的标准答案给姬幼蕊,她可能会失去探寻的勇气。这样就缺少对她而言必要的成长。
万一将来在遇到这种问题,难免会想到我。
老实说,被漂亮女孩拜托且信赖的感觉不错。但我还有更重要的事。我瞄了眼抽屉里的游戏卡,有几个世界还没拯救过。
接下来该怎么教她呢,我记忆里闪过师父的影子。记得他当年是怎么教我的。对了,撕掉了我的设计图,说“你这设计的是什么垃圾”。然后洋洋得意的拿出另一张设计图,“这是我小学的设计,你看看差距”。
对那时的我而言,他设计的真好。小学的我跟他比对着的差距,有一种强烈的挫败感。暗想“他小学时代做到的,我为什么做不到。”
“这张卡纸已经没有设计的价值了。我小学还剩下几张卡纸,你选一张做。告诉你,我都有设计图,你达不到我七成的水准,别想让我把卡纸给你。”
我当时并未思考师父小学时代为什么剩下那么多闲置的卡纸,他只是设计,而没有制作。
只是一遍遍思考他的设计图,从中学到了很多有用的知识,在后面的设计中得到了应用。
可能这就是只有小学生水平的老师想告诉我的东西。我也想像他一样把某些东西告诉姬幼蕊,只需要一张相似的卡纸,一张能够告诉姬幼蕊缺少什么的设计图。
我不知道这样拐弯抹角的方法有没有用,但它是我能想到最好的方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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