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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星河急得冒火,无奈赵振东执意不肯让他独自前往虞家庄,直等到公差聚齐才匆匆动身。

方星河就跟在赵振东身边,边走边听他介绍黄九的情况。

黄九是个泼皮的出身,手下聚有一帮无赖靠着贩私盐为生,偶尔有机会时也干剪径盗匪的买卖。

多年来乐乡县衙早就想灭他,奈何襄州地处秦岭余脉地形多山,黄九这一伙子贼又极善利用地形,根本抓不住。

“敢摸到城郊!你放心,这一回我定要让他插翅难逃”。

赵振东说得斩钉截铁,方星河却一点儿都不放心,他此刻关心的只是阿耶方之广和虞清臣的安危,至于黄九根本就顾不上。

疾行中赵振东不时查问沿途村乡青壮的动员情况,方星河顾自想着心事。

黄九是个积年盗匪,他不可能不知道自己的保身之道是在地利和远离县城,既然如此他为什么会甘冒奇险跑到城郊的虞家庄,虞清臣家到底有什么对他有如此大的吸引力?

还有就是阿耶,一人对群盗,他自幼习练的武艺到底行不行啊?

虞家庄终于到了,庄外到处都是手拿各式农具的乡中青壮,方星河看到这阵势心里好歹轻松些,领着赵振东直奔虞清臣家。

“人在哪儿?”

脸色卡白的老门子手一指,方星河风一般过去了,进门就听到隐隐传来的呼喝声和兵刃撞击的声音。

方星河脚下再度加速,循声直奔虞清臣炼丹的小院。

月门洞开的小院中飘荡着一股奇异的药香,院子里的景象乱到了极致。

左手边一个身如黑熊,满脸虬须的汉子持着短刀架在虞清臣脖子上。身穿羽衣,外罩鹤氅的虞清臣却对颈项间的利刃视若未见,双眼直勾勾的盯着方之广。

阿耶方之广守在一个形如巨棺的建筑物门前与七八个汉子打斗,奇异的药香就是从巨棺中散发出来的。

“没想到啊,你阿耶居然有这般好武艺!”

赵振东惊喜夹杂的感叹越发让方星河放下心来,阿耶方之广的武艺之强远比他路上所想到的最乐观情况更好,一个人一口刀力战八人居然丝毫不落下风,且脸上还看不出丝毫勉强之色。

以一敌八还游刃有余,阿耶啊阿耶,我真是白担心了。

“黄九,今日你已是插翅难逃,还不快放下手中刀束手就擒!”

赵振东的暴喝让方星河耳朵嗡嗡作响,虬须汉子却丝毫不为所动,也不去看雁翅般围上来的汉子,冲着八个正与方之广恶斗的手下吼道:“用弓,兀那贼公差,你再敢关门,阿耶可真就要他的性命了”

口中吼着,黄九手上一紧,虞清臣脖颈间已有鲜血流出,但他却不觉疼,只是冲着方之仕喊,“快关门,万不可让他们抢到长生丹”

长生丹!

虞清臣好慕长生之事在乐乡可谓是人尽皆知,这回真让他炼出来了?

院子里的空气似乎都凝固了一下,所有人的目光不约而同看向药香来处的巨型石棺。

方星河差点喷出口老血。

当此之时,院中形势是八个盗贼果真张弓搭箭指向方之广,方之广因忌惮着虞清臣的安危不敢退身去关阴阳鱼形状的青铜门,虞清臣则是不怕死的只关心他的丹药。

局面僵死了,赵振东一时也不知该如何是好,毕竟虞清臣的身份非比寻常,不是想牺牲就能牺牲的,尤其是在这众目睽睽之下。

方星河等了一会儿见赵振东还在沉吟,终于忍不住了几步走到院子中间。

拉弓很累的,对于黄九的同伙而言局势又这么紧张,万一哪个走了火,有生死之危的就是自家阿耶。

自家阿耶终究还得自家心疼才靠谱。

霎时间所有目光都集中到方星河身上,黄九怒喝,“你是谁,作死啊”

“把弓放下,都把弓放下”,见说话没人搭理,方星河手指方之广看向黄九,“这是我阿耶,你不就是要长生丹嘛,你让他们把弓放下,我进去给你拿”

“此话当真?哎呦,你现在可不能死”,狂喜的黄九幸亏手来的快,要不虞清臣真就一脖子撞上去了。

“方星河,你敢……”,虞清臣双眼遍布血丝,形如疯癫,嘴巴被黄九紧紧捂住。

“放下弓,都放下”,黄九一指方星河,“快去,我保证不伤你阿耶,取出的长生丹也分你一份,快去”

方星河毫不犹豫的转身就走,八个持弓盗匪唰的让开,其中有几个还冲他笑了笑。

走到阿耶方之广面前,方星河也不等他多说什么,身子一矮从他胳膊下钻了进去。

一进巨棺奇异的药香味简直浓的熏人,借着上方小孔透出的光走到底先就看到一具式样奇古的三足葫芦鼎,鼎盖已经打开,石棺上方圆镜大小的阴阳鱼形圆孔中射入的光正正照在鼎中三枚丹丸上。

丹丸如核桃般大小,表面金光灿然,光照下流光闪动散发着致命的诱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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