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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人当兵?这话什么意思?“王大忠和杨用霖、吴胖子、柳子知道此事后,直到次日,都没有回定远舰,谁也不知道他们干什么。

“王二副,这俗话说兵熊熊一个,将熊熊一窝,自己满嘴什么纪律、认真,昨晚为什么单独溜号呢?难道,你就不怕背后被人传谣言?“定远管带办公室,刘步蟾一脸正经地训斥着王大忠道。

“大人,出大事了,昨晚,我和杨用霖等几个同僚在刘公岛铁码头救了一个只有十三岁的水勇和他的姐,据他们的招供,他们是代人当兵的,标下怀疑,这军中,有人吃空饷!“王大忠悄悄附着刘步蟾的耳朵报告道。

“什么?邓世昌的被诽谤公案才刚刚了结,偏偏又跟着出这种事?大忠,你有没有问,他是哪个舰上

的?“刘步蟾气得吹胡子瞪眼。

“总兵大人,我看算了吧,反正咱们他妈是被打了翅膀的乌鸦,浑身是羽毛,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不然那京城的红顶子御史又要教训咱们水师狗屎一堆了。“王大忠背着手怪话道。

“费什么话,叫你说就说!“刘步蟾两眼冒火,怒气冲冲。“是济远舰上的事,方管带的兵。“王大忠没好气道。

“方伯谦?这小子专门拍丁军门的马屁,老子最他妈看不过眼他,怎么,他犯事了吗?“刘步蟾眼睛一亮

道。

“其实,事情也不过是因为方管带的手下,有个游击大的官弁,叫贵骈,他放高利贷,把一个十三岁大的孩子作为抵押拉到水师替自己当水勇,然后,孩子的姐姐女扮男装到刘公岛找人,然后被发现,追

杀。“王大忠吞吞吐吐地叙述道。

“什么乱七八糟的!放高利贷?还有女扮男装的进了刘公岛泊地,你当女扮男装的进了刘公岛泊地,你当那些造我北洋水师谣的狗东西没事干,没找碴,拼命给他们大舌头诽谤找机会是吧!“刘步蟾一拍桌子,大声骂道。

“这个刘大人,咱也没想那么多,只顾救人了,再说一个姑娘家,为了弟弟来军港,也怪可怜的。“王大忠抓耳挠腮道。

“没说你这个,王大忠,咱们水师里面,都司以上的官咱们是一清二楚,什么贵骈?咱怎么感觉这人头一次听说?“刘步蟾一抹八字胡质疑道。

“这,方管带人缘广,五湖四海的部下,那是千奇百怪,咱哪能清楚?“王大忠皱眉道。

“岂有此理,我水师自强不息,就出了这么些个玩意,天天拿放高利贷来自强,真是岂有此理,大忠,你有没有事?有空的话跟我走一趟提督衙门,我要亲自向丁军门告状!”刘步蟾是个急性子,再加上平时对方伯谦看不惯,大手一挥,便拉着王大忠一起进了海军公所,当面向丁汝昌提了贵骈这个名字。

“贵骈,这个名字本军倒是听过,说起来不好意思,贵骈是我年轻时候,带骑兵打仗的亲兵贵府的长子,这个贵府,是我的贴身心腹,后来官至副将,贵骈是方伯谦看着我的面子,给安排进济远舰的,说起来贵骈年纪轻轻,也带过骑兵打过仗,在水师里安排个官职,也是可以的。”丁汝昌微微一笑道。

“军门。贵骈在威海擅自治下好几处房产,还大放高利贷,欠他债的,没钱还,竟然就把家里的儿子拉进水师给他当兵,这要是到了打仗的时候,十三岁的孩子怎么打仗?岂不是要误了大事!“刘步蟾痛心疾首地禀报道。

“什么?放高利贷,吃空饷?步蟾,你是说济远的水勇没有名册里的那么多,有很多人是被硬拉进去凑

数,长官吃他们的空饷?这绿营八旗的陋习怎么会带到我们北洋水师里面?严查!步蟾,要是真有事,

就是太子也要给本军门抓出来!“丁汝昌大吃一惊道。

“军门大公无私,大忠拜服,只是大忠想有一事请求军门,如果事情调查清楚,请军门千万要保住蒙混上岛,女扮男装的那个姑娘。“王大忠说罢,就把少年的姐姐女扮男装救弟弟的事说了一遍。

“那个代人当兵的少年和他的姐姐都叫什么名字?“丁汝昌关心地问道。

“少年叫荣进,小名三伢子,姐姐叫荣棠,他们家原来是威海的清白人家。“王大忠一五一十说道。

“好,大忠,步蟾,这件事要暗暗的查,至于口风,千万要把紧,尤其不能让方伯谦知道,以免让人抓了把柄,又乱造我们水师的谣!“丁汝昌机警地提醒道。

“是!军门!”王大忠和刘步蟾应诺而去。

“女的,喂,柳子,今天我们看见,你们定远舰那里,有个女的,长得还怪漂亮的,柳子,倒不会是你们王二副,把夫人带来了吧。“柳子刚刚理玩舰上的事,就被一只莫名其妙的手拦了下来。

柳子回头一看,是致远舰上的荣辉。

“咦?怎么你致远上的人消息这么灵通?“柳子疑惑地看着荣辉。荣辉认真地说道:“柳子,这人心险恶,有人故意散播-些胡说八道的事,到处挑拨是非,所以唯恐大家不乱,真不知道,这帮人包藏着什么祸心,所以柳子,叫你们定远舰小心。整个北洋水师的灵通事,他们济远是最先知道。”

“我知道了。“柳子板着脸一扭头走了。

“什么?就连致远的管轮荣辉都知道咱们定远这出问题了?看起来,整个水师,超过一半都被方伯谦的人

蛊惑了,这丁军门的案子怎么查?“王大忠听了柳子的报告,不由得愁眉苦脸起来。定远舰上窝藏妇女!这个小道消息一经披露,很快成了北洋水师整个舰队议论纷纷的特大新闻,由于考虑到影响,丁汝昌决定,亲自问一问荣进、荣棠俩兄妹,贵骈这个游击将军,是如何犯下罪恶的。

“军门,就连军纪最严的致远舰,都被流言光顾了,可见这流言蜚语的害处有多大,万一再被图谋不轨者利用,攻击我们北洋海军,咱们就又要吃苦了。“林泰曾清楚地意识到这次事件的害处,连夜联合刘步蟾向丁汝昌建言。

“你们不必着急吗,你看,王大忠和杨用霖带谁来了?“丁汝昌谈笑风生,招呼两人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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